可是……白波军真的难以对付吗?
说实话,不难,如有徐州,扬州水军在此,自可夜渡汾河,奇袭土堡,占据土堡为立足之地引大军渡江包围此处,白波谷也就成了一座孤城,到时令抛石机一顿乱砸,区区土城,自然土崩瓦解。
可惜,高谈阔论谁都会,难道平地里变出来水军和抛石机?
这天下黄巾,不在少数,尤其是青州,大不了借道冀州,直接去剿灭了青州黄巾,或者大军改道,直奔太行山脉,反正也是并州境内。
总之……告辞!
“主公,要不,先试试招揽?”郭嘉也心生退意,只是大军起拔,耗费甚多,如果徒劳而归,岂不劳民伤财?白白浪费军粮?
“哦?可以试试。”吕布言道,“只是,派谁去?”
郭嘉先是调笑,随即顿了顿,面容肃然,拱手请命。“咳咳,这就不必问了主公,此中虽然凶险,为主公大业,郭某愿去!”
“不可。”谁料,吕布果断的摇了摇头,目光深邃,望向对岸疾驰而过的黄巾骑兵,道,“奉孝啊,你说,区区白波贼,上哪弄来三千轻骑?这战马,可是西域独有,高头大马,只有匈奴才能弄来呢。”
“这!”郭嘉一惊,闻弦而知雅意,心中暗自自责心急,一脸歉然,拱手道,“若非主公提点,恐怕郭某此次,却是羊入狼窝啊。可按照主公所言,匈奴人与白波贼勾结,却是更加难以对……”
忽然,郭嘉双眼一亮,朗声笑道,“主公,郭某已有定计也。”
吕布也是心中激荡,不愧是郭奉孝,眨眼之间,就已有计策。
是诈降?还是离间?
吕布心中有数,连忙垂问道,“奉孝,计将安出?”
“首先,我军要如此如此,再撤军,怠慢其心,等河面再度结冰。其次……天下匈奴,虽分数支,究其根基,正统,当在匈奴单于,吾闻老善于随皇甫嵩将军征战幽州,平定张纯,不幸战死,自有其子,栾提于夫罗继承单于之位,屯与河东,想必与白波勾结之人,就是他不假,我军之中,尚有匈奴营,其中,营正呼厨天,亦是通晓匈奴语言,可令其装作栾提于夫罗兵马,令呼厨天领骑兵两千,渡河过岸,由匈奴旗赶赴土堡,扬言为栾提于夫罗援军,其就算生有疑,也要去白波谷询问,到时我军出现,做出渡河攻城姿态,其必先放呼厨天先行渡河,到时呼厨天立即攻城,届时其众必大乱,无暇顾忌其它,此时我军抢渡,令陷阵营先行!土堡即刻而下!就算白波谷出兵,亦是来不及!”
“至于其他事,待我军站稳阵脚,再行商讨。”
“好!就按照奉孝之计!”吕布拍案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