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丘力沃和轲比能连忙出声。
“可汗,我军有晋阳城,可以以逸待劳,等汉人出击,何必要出城去冒险?”轲比能当先劝道。
“放屁!王庭盛产马匹,我军骑兵众多,区区汉人,一冲即溃!守着这破城,难道要乖乖受死?”和连怒目大吼。
“我说不能出击,就不能出击!”丘力沃大怒,吹胡子瞪眼骂道,“老子是老可汗托付大业的勇士,这里你说的不算,都听老子的!你不听老子的,害得其余部落勇士分散,被汉人逐一击破,如今汉人打到了眼皮底下,声势浩大,你还敢出去?”
“哈哈哈哈哈!”和连黑着脸,怒极反笑,骤然挥刀,在丘力沃的脖颈上划出刻骨的狰狞伤口,“听你娘!”
“爹!”
丘力沃的两个儿子目呲欲裂,还没等他们反击,就被和连一刀一个砍死。
“老东西,平日里嘟嘟囔囔就算了,今天还敢跟我顶嘴,真是找死,我早就想杀了你,今日终于如愿以偿!哈哈,清净了!”和连仰头,疯了样大笑,浑身染血,目露凶光,面容狰狞的环视四周,在轲比能的身上,停留了片刻。“我看还有谁敢违背我的意思!传我号令!我军出击,我要让这些汉人见识见识我们草原上勇士的厉害!”
“我部虽有百人,却愿听从可汗调遣!”轲比能见事不可为,连忙表达忠诚。
“愿听从可汗调遣!”
众多部落首领见状,尽皆惊恐,生怕成为和连刀下之鬼,纷纷大喝。
时值巳时,烈阳东升,普照大地。
几个虎背熊腰的大力士,举起长长的黄铜色号角,大力士鼓起腮帮子,狠狠吹动,号角声独有的嘹亮声音响彻战场,每个鲜卑匈奴的战士,都有一股无穷的战意,从心底涌起。
一个个身材魁梧的勇士爬上了承载着大鼓的战车,坦胸露背,健壮的胳膊鼓起蚯蚓般的青筋,奋尽全力,鼓槌一下又一下,富有节拍的,落向大如车盖的战鼓!
“嘭!嘭!嘭!”
古时特有的号角鼓声,却能让每个汉子,从内心最深处,产生强烈的战意。
这才是三军对垒,这才是大战,相较之前的,不过是小打小闹。
大地为之震颤,鲜卑匈奴,加上最近收拢的败军,共计八万人,徐徐而出,乌压压,人头攒动,无边无沿。
恰时,军营中也辕门大开,吕布领八旗营当先纵马而出,张辽高顺宋宪,都引着本部兵马,分左右翼摆开,其后,丁原领三万云中兵马,驱赶着鲜卑营,共计七万兵马,徐徐而出。
早有悍卒,众人拾柴火焰高,顷刻间为吕布搭建了一座高台,逾丈高。
“今日大战之后,并州当有安定之日。”吕布慨然叹息,回顾左右,贾诩,郭嘉,沮授,陈登,正聚精会神的盯着他,吕布不禁心怀大畅,有这闻名天下的四大谋士,何愁大事不成?
这一战,只需要属于他的本部一万兵马击溃五万胡虏联军,其余七万残兵降将,自会顷刻间拿下战争的胜利,就算是鲜卑匈奴这种反复之辈,眼见事不可为,也会为吕布所用。
“四位,本次征战,布自当为前驱,这大军无人统辖,却是不妙,敢问四位,哪位通晓战事军阵,愿为军师,发号施令统领全军?”吕布出声问道。
四位谋士相视一眼,陈登当先道,“小子年幼,怎可掌千军万马?沮公年长,经验远胜于我,自当请沮公为军师。”
贾诩更是识时务,知道吕布这是为新来的三位同僚积攒功劳,日后升官,加上他已有功勋,也就不争,微笑道,“贾某才疏学浅,当不得军师。”
吕布将目光放向郭嘉,郭嘉扬了扬酒壶,豪爽大笑道,“郭某刚刚饮酒,怕是神志不清,难以掌军,唯恐误了主公大事。”
言至于此,沮授也不推脱,敛容正色,朗声道,“承蒙主公提拔,诸位抬爱,那沮某就恭敬不如从命。”
“好!请沮公上高台,用我将旗,发号施令!诸将自当听命!”吕布拍案。
以丁原为首,纷纷抱拳道,“喏!”
“诶?等等啊,主公,郭某还有一计,未曾献上呢~”郭嘉满面笑意,双眸中,更是绽放出一种耀眼的自信,道。“郭某之计一出,定保主公,午时即可入城,坐居刺史府。”
“哦?”吕布顿时双眸一亮,这郭嘉首次献计,却是要洗耳恭听。“计将安出?”
“嗨!先人玩烂的把戏而已,只是对付这些乌合之众,倒是有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