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战场的不断厮杀,越来越多的人也投入到战局当中,见众将酣斗,焦灼不下,徐晃也只得鸣金收兵,单经倒也乐得看到这一幕,双方就这样缓缓而退。
但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太史慈的小腹处冒着片片的血迹,同时阎行和庞德也收了轻伤。
临别之际,太史慈和阎行庞德就像情深意浓一样,互相凝视许久,殊不知,这是太史慈要将这俩个不要脸的货色记下来,日后一个个报仇!
二打一不要脸啊你!
说是偃旗息鼓,各自罢手,但双方的战将却各个都如胶似漆的黏在了一起,比某些喂人狗粮的情侣还要浮夸,就差嘴对嘴来上一个深情的法式湿吻,光是将这些从马背上杀到马蹄下,杀红眼的战将拉开,就已经耗费了不少时间,双方小兵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听着主将的军令,不得已将这些顶头上司一个个拉开,天知道以后会不会被顶头上司针对?
月明星稀,一道道星光就像不知疲倦的照明灯,照射在这片大地上,就连明月也嫌弃下面这场战争的草率程度,默默地躲在了乌云后面。
并州的大营,华贵而不失威严,每一块帐篷的布料都是由无数匠人加班加点成就的佳品,遮风挡雨就算了,如果你吃完饭,还能用布料擦擦嘴,简直就是居家旅行的必备之品,这种布料在糜竺的背后操作下,已经遍布了整个东汉十三州,逐渐成为仅次于蜀锦的常用布料,想想看,蜀锦一匹布需要三十个铜钱,而这种晋布只需要三个铜钱,不要问为什么这便宜,因为没有中间商赚差价简直是气疯了蜀中那些靠卖布维持生活的大胖子。
而这种晋布,仅仅是这座大营的冰山一角,那重重的鹿角加起来足有三十多重,往来巡逻的无当营将士和西河营将士全身披着沉重精致的盔甲,那种感觉就像是穿着阿玛尼在街上逛街一样,拉风得不行。光是马棚里用来代步的马匹,那高大的体型,柔顺的毛发,估计随便拉出去一头都能卖上个十金,这还不算哄抬物价
可惜,就是这么牛逼轰轰的大营,此刻却丢了面子,昔日的巡逻将士,各个气度森然,挺直了腰板,往来之间犹如被人安装了程序的机器人,沉默执行军务的模样令人望而生叹。
但今天却像一群菜市场的大妈,三三两两不自觉间走到了一起,虽然双眼依旧紧盯着前方和营盘外面,但是那一张一合的小嘴却无情的暴露了他们偷小差的事实。
“听说了吗,阎将军和庞将军联手都没斗过那个太史慈!”
“是啊,这幽州怎么会有这种猛人啊,听说有一个小白脸也来了个三进三出,还全身而退呢。”
“说的跟真的一样,咱们并州斗将还能输吗?”
“这话可不一定,又不是每个人都像温侯那么能打,啧啧啧,你们听说了吗,前一阵子剿灭猛虎,居然死了七十多个弟兄!”
“老虎?是太原动物园饲养的那个吗,不是挺温顺的吗。”
“能不温顺吗,被温侯活活暴打一顿,换你你也温顺啊。啧,真羡慕陷阵营和狼骑营,每次都能跟温侯并肩作战,如果这次是温侯领军,这一仗就好打了啊。”
零零碎碎的话语顺着风,飘到了中军大帐,实际上不用风来稍话,那守帐门的几个小将士也在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听起来就像碎嘴子在背后戳脊梁骨一样,帐中的每个人都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咳咳。”作为副将的郑姜将拳头放在嘴边,轻声咳嗽了几声,账外那几个小兄弟就像被掐住嗓子的鸭子一样,连忙闭上了嘴。
“末将管教无方,请主将惩罚。”郑姜小脸微红,内心里已经将刚才那几个小兔崽子骂了个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