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战,卢植的河东军擒拿活捉了一千二百三十一名黑山军,被吕布派徐晃领五百名军士,押往壶口关,交给徐荣处置。
本该是战胜的一方,但不管是吕布,或是卢植,两人脸上都没有喜意,脸黑得跟块炭一样。吕布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还是第一次把仗打的这么莫名其妙,打不过就跑?还真就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没有一点勇气吗?
行军已至深夜,卢植选好了山洼处,安营扎寨。
在主帐中,吕布与卢植郭嘉三人,面面相觑。虽是夏季,夜晚凉爽,郭嘉也就没拿蒲扇,神情郁郁地喝了一口酒,酒气上头,双颊红润道,“郭某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骨气的黄巾贼,空有三万人,说跑就跑,郭某…嗝!服了!”
“早知道我就不出来,让奉先先上了。”卢植亦是满脸悔意。
吕布目光怪异的看着卢植,久久不语。
这话是没问题,可为什么听着那么怪呢?
这时,帐外一阵喧闹,吕布方直起身,徐晃狼狈的闯了进来,纳头就拜,口称,“徐某有负主公所托,请主公赐罪!!”
吕布仔细一看,徐晃连发髻都染上了血,战甲多处破损,蓬头垢面,狼狈不堪,心中升起一股不祥,连忙问道,“公明,可是发生了何事?”
“主公叫我押送俘虏,谁料半路,杀出数万黑山贼!我军拼命厮杀,奈何寡不敌众,我只能率领七十多个兄弟,仓皇逃回,俘虏……俘虏却被黑山军救了去!”徐晃一脸悲怆道。
“五百对数万,公明能全身而退,已是不易,有何怪罪?此事却是无可奈何,不怨公明,起身吧。”吕布扶起徐晃。
确实是无可奈何,他们是要行军的,能派出五百士兵护送,已经是最大人数,遭了黑山军埋伏也是没办法。
“哎,我军人数寡少,哪有精力去看管这一千多俘虏?”卢植亦是附和道。
郭嘉停下了喝酒的动作,一双明眸闪烁精光,良久,嘴角露出一抹苦笑,道,“哎,那张燕看起来报复心很重,让他逃脱,算是打雁不成反被啄眼。这一路,难走了。”
忽然,帐外传来一阵洪亮的战鼓声及喊杀声!
吕布目光渐渐冷冽,取了挂在架上的方天画戟,大步流星,走出帐外,只见军营中,无数衣不遮体的士兵们亦是仓皇而出,军营之外,却毫无动静,只有不远处高地的密林中,传来阵阵战鼓声。
“这是疲军之计。”郭嘉亦是跟出,谓吕布道,“主公,如今深夜,敌众我寡,不可贸然而出,可教士兵轮流守夜,过了这一夜再说。”
“敢耍老子……这么喜欢玩,就陪他们玩玩。”吕布眯着虎眸,凶光流转,忽然扬戟沉声喝道,“徐晃王凌!召集本将的亲兵,备马出战!”
少顷,吕布骑着赤兔马,倒提方天画戟,满脸杀气腾腾,左右有王凌徐晃拱卫,领着百余亲卫,出现在声源之处!
到了现场,是一片空地,两百余黑山贼挥舞着大锤擂着大鼓,吕布纵声咆哮,“张燕何在!”
众人面面相觑,没想到吕布竟然不按套路出牌,各个惊慌失措,也不答话,四散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