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日傍晚,中东新天地主楼在晚霞映照下十分壮观。搭完脚手架平台的楼顶,两条钢丝绳挂着带滑轮的吊栏,以两端动滑轮上的两条钢丝绳为轨道,进行着空车升降试验。
与此同时,二楼雨搭上,马维东的三个徒弟,把5个大字都已经吊至脚下,还将焊机抬到了九楼,他则站到了地下指挥。
东北的9月末,下午一过6点,天便黑下来了,天一黑,路上便没了行人,马维东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新天地商都对着的街道上,只剩下他和前来站脚助威的蓝剑四兄弟和金曼以及开发公司来的人了。
当夜幕完全降临,天上繁星出现时,马维东传令开工了。施展跑进楼里,乘电梯上到楼顶,把主楼10、9、8层的灯光依次打开了。
猴子、铁塔、巧手把“新”字搬上吊栏,然后三人上去,扎好安全带,戴好带灯的头盔,向下示意可以提升吊栏了。
马维东按下了遥控器,吊拉缓缓升致10楼9楼中间,三人接过施展递出来的电源,开始在墙上钻眼,楔入膨胀螺栓,然后接过焊枪,把高出吊栏一半的大字用吊栏吊到指定位置,由猴子踩着铁塔的肩膀,迅速地焊上了三个顶部连接点。吊栏下降,依次焊完了新字的9个连接点,吊栏回到了雨搭上。
伴着马维东的手势,10楼、9楼的灯灭了,7楼、6楼的灯亮了,开始安装“天”字了。这样以此类推,到了10点半钟,五个大字正正当当地钉在了主楼上。
金曼开车买来了热腾腾的包子,还有塑料杯密封的紫菜蛋花汤,以及炸鸡腿,犒劳他们来了。大家吃罢夜宵,更精彩的大幕拉开了。
加工好的28米长、8米宽的大红绸子,随着吊栏的升起,一节一节地向楼上爬升,把五个大字挡得严严实实。
晚秋的夜,西北风狂扫着落叶,呼呼地刮着,那大红绸子虽有鼓动,却倔犟地坚守着自己的职责,决不左右飘摆。
原来,马维东用5根尼绒绳做为经线,把2.1米宽的绸幅,留下10厘米,做成绸筒,穿到了绳上。
光有经线还不够,马维东又每隔100厘米,用铝合金板条做了纬线,用红布将其用缝鞋用的缝纫机轧在了红绸上。
最上边的纬线是用槽型铝合金做的,10厘米的槽内用了机车窗帘的水平点绕线技术,使其吊升吊降时水平上下。最下边的纬线则用了槽铁,固定在雨搭上,使其根基牢靠。
两边经线的尼绒绳是粗的,并用一个个套筒将其依附在了钢丝绳上。借助滑轮组的功能,使偌大一块配了重的大幕,只用了一台500瓦的电机便轻而易举地拽了上去。
大幕拽上去了,正在大家为之欢呼时,马维东又按下了另一端的电机遥控器,那吊栏随大幕缓缓落了下来。他说:“风容易把幕吹破了,还是让它在雨搭上堆着稳妥。”
在蓝剑他们看来,红绸大幕能拉上去已属不易了,竟还能降下来,反复使用,都被马维东的设计赞不绝口。
马维东却说:“让大幕上去不是目的,下来才完成了任务。反正电机是借你们的,不占成本,多用一个也无妨,不用白不用,我不过搭上几个滑轮罢了。”
这一举重若轻的幽默,让人不得不从心里赞叹,他的智慧真的过剩得令人折服。
马维东把三个徒弟叫过来,每人发了5000元说:“一天一宿就挣了一个月的工资,下次有活还干不干!”
“当然干啦!干脆我们就不回去了,跟你干了!”三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那可不行,我这里有初一没十五的,你们还是老老实实地干好你们的长期工作,给老婆孩子一个稳定的收入,我这有活儿就找你们,没活儿你们也别埋怨,要是想看明天的剪彩,你们就留下,要是不想看,就去车站走人,剩下的活儿,我一个人就能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