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汤潮的要求下,主治医师对其进行了为其半个月的全面检查,期间做了三次透析,人象好人一样了。
但是又一个难题出现了:经检查,白莉的血形是AB型RH阴——熊猫血,而汤潮是B型,儿子也是B型,女儿是A型,这些血型都不能配型。
这时,白雪抽雪化验了,她是AB型,可以为她姐捐肾,但医生说,也不排除RH阴的排斥反应。
一个坚决要捐,一个坚决不让。白莉说:“我比白雪大14岁,她那么年轻,一旦以后出什么毛病,我不坑了她一生吗?人家马维东咋办哪?”
马维东毫不犹豫地说:“这病要发生在我们兄弟三个身上,我会义不容辞地救他们。白雪和你不是和我和我兄弟一样吗?科学证明,人有一个肾完全可以生存,你就别再犹豫了。差钱大家凑,就乘这次住院做了得了。”
白莉见白雪要在医生拿来的协议书上签字,竟抓过了护士送药车上的剪刀,扺住自已的喉咙,声嘶力竭地喊道:“你要签字,我就死在你们面前。”
大家被白莉的举止惊呆了。主治医师忙说:“也好,也好,待我们找到带RH阴的肾源再说,你现在的情况每十天透一次析是可以维持生命的。”
白莉出院了,回公主岭透析了,这次住院花了两万多元,一次透析需要800元(省城更贵),这个病当时没入医保报销大病范畴,透析都是自费。几个月下来,汤潮便花空了积蓄。
马维东有5000元的工资,每月交透析款时,他都抢先到医院付款。
马维原走了,回到美国写了一篇《高血压肾病与肾病高血压》的论文,邮到了中国医大刊物上发表了,得了3000元稿费,被他转给马维东给了白莉。
光花钱不进钱不行啊,汤潮开始捉摸赚钱道了。火车站原来坐南朝北,归铁北街道管,汤潮和车务段段长处得挺好。车站调向后,他从段长那要了一个摊位,由儿子和儿媳经营;他亲家是双辽的,弟弟是通辽的,来串门时提到内蒙进入新世纪后掀起了修路的高潮,汤潮立刻求他给钩机找到了活儿;那年,实行部队供给地方化改革,空军部队寻找肉类、蛋奶、蔬菜、纯静水、食堂佐料等后勤供给伙伴,汤潮要下了一个肉类供给项目,让白雪和汤添亮去经营;通过这些措施挣钱给白莉治病。
马维东原来为来恒辉加工特殊零件的不收设计费,为了大姨子,他也不谦虚了。
马三子去内蒙奈曼旗干活了,把徒弟带去了,甲方供吃供住,给钩机加油,每天还给1000元租金,但是,两个徒弟也得挣一份工资。
那台钩机到了奈曼也不出故障了,因为那儿都是沙土地,机器不伤力,并且大斗的优势发探出来了,这个标段下来,马上又有标段来接,活儿连上了趟,月月进项不菲。
打通了财源,白莉也安心治疗了,不然,她常念叨:“是我把家连累了,不如早点死了享福。”她跟汤潮说:“我为啥不让白雪捐肾,我爹就是肾不好没的,有遗传啊!一旦白雪也……”
“别说了,我知道你事事都为兄弟姐妹,父母孩子着想,这辈子能娶到你这样的贤妻良母,我知足了。”
这边的大事处理得有了眉目,下沟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