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在她屋里又发现了长桶皮靴,一看就是纯皮的,绝不是为了臭美而以革代皮的;衣架上挂着的呢子大衣,是最时尚的羊绒的,商场卖2000多元一件呢;还有他的梳妆台上摆的化妆品都是进口的品牌;她当服务员,一个月也就500元钱,哪来这么多的钱啊。
女人的质觉告诉她,常虹有外遇了,这可是惊天动地的事,无凭无据不能瞎说。
粘对联,贴福字,放炮仗,给马志一上香后,辞岁饭开始了。马维东不喝酒,马三子一个人喝,喝多了就夸他二哥,骂他大哥,朝他妈给儿子要压岁钱。
郑丽是铁公鸡一毛不拔,马维东便代劳了,给马一鸣和马悦一人一百元,说是里面有他妈给的五十元。
吃过辞岁饭,常虹提议打麻将,郑丽非要上,马维东正想和马一鸣唠嗑呢,便把位置让给了他妈。
马维东和马一鸣唠嗑中发现,这个侄子没有他想象的那么聪明伶俐,不仅脑筋急转弯问题十有八九答不出来,而且动手能力也较弱;更让马维东担忧的是一遇到困难就退缩,还唧唧歪歪的;最让马维东不能忍受的是,这孩子还沾了一身以自已是马家唯一继承人的骄毛。
麻将桌上,郑丽因为输了不给钱,和常虹争吵起来了,马三子象着媳妇,也跟他妈翻脸了。局子散了,郑丽回自已屋,没事人似的看电视去了。
常虹余气未消,让马一鸣去朝他奶奶要压岁钱,说:“那一百块钱是你二大爷给的,她要是不给,以后就不管她叫奶奶。”
马维东生气了,把三子训了一顿:“我说马一鸣咋一身骄毛呢,原来是你教育的,动不动就以孙子自居。你这是坑他呢,以后有你好果子吃。”
三子畏于二哥是他的上司,嘿嘿笑着不反驳,常虹却囔嗓道:“我们马一鸣本来就是接户口本的吗?老大再有文化也是老刘家的上门女婿,我们家虽然穷,可是马家的顶门杠。”
白雪一听把脸拉下来了,叫马悦穿衣服。常虹一看二嫂要走,急忙过来解释道:“姐你别多心,我没说你们,是说给老太太听呢。”
白雪寻思了一会儿说:“马维东还不剁馅子,我活面,包饺子,母凭子贵,咱们得待奉着。”
尽管白雪在嘲讽常虹,常虹也让步了说:“哪能用你们动手呢?马三子买肉馅了,我剁酸菜,马三子和面,呆会儿你们团囵剂子滚运气,擀擀饺子皮求圆润,包个饺子存元宝就行了。”
常虹真会说话,把尴尬局面化解了。两家人又准备起年夜饭了。
边看春晚边包饺子,到了子时,马维东把礼花在小院里点燃了,五十管的大礼花在天空中绽放着,把马家小院及四周的房屋妆上了炫丽的色彩。
吃完饺子,马维东一家三口开着捷达回岭西小楼了。马悦睡了,白雪趴着马维东的耳朵说:“常虹外边肯定有人了,你提醒一下马三子,让他看严点,别在你家上演武大郎的悲剧。”
马维东从白雪的分析中也感到了问题,他决定放假上班后跟马三子谈一谈,包括对马一鸣的教育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