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吏部主事赵吉在皇宫城门,呈上来一份奏折,宫门的小太监不敢怠慢,递交给了御书房。
杨丰用完晚膳批阅奏章,看到了桌面上赵吉呈上来的人事调动。
皇帝并没有特别在意,吏部每年年末都会把地方官员的政绩作一个汇报,有功就升,有过便贬。
都是每个县的县首和县官,七品小官并不能入得了杨丰的法眼,所以每次他都是在奏折上提一个准字。
这次他翻开奏折也没有细看,13个府道,几百个县衙,升的最高的,也不过只到正六品,都是一些底层官员,一般也都是有吏部来决定。
这次和往常一样,皇帝看了一眼,把奏折扔给了金公公,内官派人把诏书写出来交由皇帝查阅,如果无误,便能印玺颁发了。
第二天一早,底层官员人事任命的诏书先是象征性的在朝堂上过了一遍,然后派了内官加急,朝全国各地颁发诏命。
上京一座很普通的客栈房间里。
一位20出头的年轻男子,展开出自条写了几个字,拿起笼子里的性格绑在腿上,单手一挥,信鸽便朝南飞去。
下午晌时分。
苍河县李宅家里。
徐管家从信鸽上取下字条,急忙跑到书房交给自家老爷。
“这小子可算来信了。”
原来此人正是苍河县官李日进,前些天他派人把土地田产当了之后,凑了一千两发给了自家的儿子。
这是收到银子后的李跃第一次来信,他急忙把心打开。只见一行小字:
进苍山文史。跃。
如果有人无意打下信鸽依然看不懂什么意思。
无论是江湖中人,还是官府的飞鸽传信,大家都有自己的保密方法,大多数都不会写全。
如果是两个人相互交流,很容易能明白彼此的意思,但是如果其他人截到,一般都很难猜到到底说了什么。
之前薛仁收到薛相的信,也是这般道理,话题越敏感,或者说信中牵扯到的人物越神秘,就需要越加以注意,不能被有心人看到。
李日进看到高兴的不知所以,手舞足蹈的样子好似发了疯:
“这小子,果然没让我失望!”
薛管家看了信里的内容大为惊讶:
“少爷竟然真的办到了,恭喜老爷升迁!”
李日进听到,狂笑不止:
“哈哈——”
房间外正在扫地的仆役纷纷侧目,不知道自家老爷又发生了什么喜事?
“老爷越早准备越好,府官派人传信说是人晚上就到县城了,他现在已经是府衙文书,这次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万一找老爷的事儿,可就麻烦了。”
李日进冷哼一声:
“又不是我打的他?他找谁算账?”
“可是我是老爷报的信,说是史大人私吞秘方,两位府官才派的人抓的他。”
“放心吧。两位大人不会出卖我的,虽然是老头儿心里清楚,但是没有证据,他也奈何不了我。”
李日进说完有恃无恐的往椅子上一坐,整个一幅事不关已的官老爷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