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相视大笑。
一个偶然的缘分,让彼此相识,冥冥中自有定数,一个成为姚岩的处世亲老师,一个成为姚岩的异性好叔辈。
虽说这半年来磨难重重,但结识了这么多良师益友。姚岩获益匪浅,也更让他坚定了信心。
有这么多朋友陪伴他,支持他,一定能实现自己的人生目标!
正说着,房门
“咯吱——”一声开了
“不知是什么,大家这么开心啊!”
“薛管家来了,快坐!”史县首已经见过一次,知道他是薛府的老人,不敢怠慢。
“想必这位便是李属官吧?”薛管家指着一旁的李掌柜问道。
“属官李光见过薛老大人。”李掌柜赶忙上前行礼。
“使不得,我就是一看家的糟老头,当不了大人的称呼,叫我薛老便好了。”
薛管家连忙托住他的手臂,怎么说人家也是负责一县之城的盐税,算半个县官了,又和史县首交好,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不好受这番大礼。
“刚刚听李二说了,李官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后宅就房子多,你看想住哪里我立马给你安排。”
说话的功夫,李二正好端着汤药从门外进来,看到几人在谈话,便没有插嘴,直接坐到了姚岩床上:
“把药喝了。”
姚岩忍住苦涩,捏着鼻子一溜烟全都倒在了嘴里,苦的他连连咋嘴,舌头都麻木了。
李二变戏法的摸出一块蔗糖递给他
“这——你从哪里弄的?”
“我给你熬药的时候,院里的丫鬟给的,赶紧吃吧!”
姚岩来不及细问,只要不是偷来的,就能吃的心安理得——
入口微甜,一瞬间嘴里的苦味冲淡了不少。
再说这边,李掌柜听到薛老的话,练练摆手:
“薛老客气了,我就和史大人住一屋就好,太叨扰您了。”
“史大人马上就是府道的文书了,姚岩小家伙也很合我胃口,李二是我们家高护卫的徒弟,都不是外人,不用拘礼,需要什么只管开口。”
薛老的话让几人听了心里暖洋洋的,不愧是大户人家的官家,见识多,说话也能说到人的心坎里。
此话一出,气氛融洽了许多,三个长辈就坐在房间内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姚岩和李二说着年轻人的话题,互不掺和,其乐融融。
一上午的时间都没有见到高统领,问起薛老才知道原来府尊大人正在前面府衙坐堂,高护卫要伴随左右。
地方官员坐堂是每个衙门官员的日常公事,卯时上衙办公,无一例外,不是休沐日点卯不到,上官便可依法论罪——
即使是府尊作为府道最高长官,也要务必遵守,不然被属下参到礼官那里,视情节而论,轻则呵斥扣俸银,重则藐视法度贬官外放也不无可能。
所以谁也不敢无故缺席,被人抓到把柄,除非后台够硬,像薛大人这般,有自家爷爷照应,就是天天不来衙门照样无事。
可薛大人自身也不会如此,他做官以来,还从未有无故旷工的情况,这也是为何爷爷力荐让他来做一府之尊的原因。
孙儿做官稳重,不说立功,只要干几年没有差错,他那个上京的爷爷便能想办法把他调回京都,再上一步。
这回薛仁正坐在府衙正堂,望着下面一群脑油肥肠的属官,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大堂气氛好似凝固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