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小心翼翼的给史大人的上衣解开——
一道道血红的鞭痕触目惊心,有些伤口都已经发黑。
单单上药,根本不行。
高阳点燃了一盏灯,正准备拿针消毒。
徐管家见状,赶紧出口阻止:
“这样不行!你们练武之人可以承受,但老大人年龄大了身体虚弱,怕是顶不住。一切等郎中来了,让他来做吧!”
高阳想想也是,不敢再动手了,自己都是武林消毒手法,还真怕他出了意外。
没过一会儿,便听到护卫来通报,说是郎中到了。
几人赶忙出门,把郎中迎到了姚岩的屋内,这小子的身体一刻都不能耽搁了。
郎中大概40多岁,挎着一个药箱,头戴一顶圆布帽,两指轻按姚岩的脉搏,又翻了翻眼珠。
众人不敢说话,怕打扰了中途诊断。
一盏茶的功夫,郎中才收手。还没等薛老问话,他轻松一笑:
“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只不过怒火攻心,体内淤血上口罢了,不过……”
“不过什么?”
李二吓了一跳,开口问道
“这位小伙子,是否之前受过内伤?他的脉搏时急时缓很不稳定,而且虚浮无力,一看便是身体受过极大创伤,没有完全治愈……”
“郎中神了!我听他们村里人说,她半年前被雷劈过一次,浑身是血养了一个多月,前段时间还受过伤。”
被雷劈过竟然还能活下来?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
这是在场除了李二之外,三个人统一的想法。
“这就对了!他的身体受创伤太严重,拖的时间又太长,已经治不了。”
说罢郎中还叹了口气。
啊!
几个人听到瞬间都被吓住了。
李二声泪俱下:
“你是神医。该救救他。他还那么年轻……”
额——
“我没有说他活不了啊!”
中年郎中看到几人的举动很是诧异。
“你……你不是说他治不了了?”
“哎呀!我是说他之前受的伤我治不了,只是吐了一口血,没什么大不了。”
郎中的话让几人放下心来。
李二翻了一个白眼:
吐了口血?这还没什么大不了的?这郎中……
“那啥也别说了,请你赶紧治吧。他已经昏迷很长时间了。”
薛老催促着在一旁的郎中。
中年郎中点点头,从药箱里取出一个布包,在桌子上摊开,一排全是针。
只见他右手一摸,食指一碰,便取出一支针来,拿针尖在火苗上烧得微微发黑,对着姚岩的头就扎了下去,一连下了几针。
薛老和高阳两人并不稀奇,这只不过是针灸手法,在薛府中见得多了。
李二并并不曾见过几次,捂着嘴巴伸着头,感觉很是好奇。
他仍然想不通:这么长的针扎到人身体里。难道不会有生命危险吗?
正当他想得入神,只听一声大叫:
“把他上衣解开!”
李二回过神,刚脱掉姚岩的衣裳,针的速度极快。
他怀疑郎中都没有细看,一根针挨着他的手指缝扎了下去。吓得他赶紧把手拿开。
只刷刷几下,姚岩胸膛上已经下了五六针。
再看这位中年郎中,寒冬季节额头竟然出了微微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