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没有砍中,头头继续挥舞着长刀砍向周斌,让他躲得惊险万分。
虽然一口气把体质加到1.68,相当于一个正常成年男子一点六倍的身体素质,力量和速度都有明显的提升。
可他也发现,那强盗头子的大刀挥的颇有规律和章法,每次的劈砍角度都让周斌必须后撤,也让自己必须集中全部注意力躲闪,丝毫没有欺身上前反击的机会。
连续被劈了七八刀,周斌的身上还是不慎多出了两道浅显的伤口,心里压力也是越来越大,因为他已经看到剩下的那个强盗正颤颤惊惊的想要绕到他后面,似乎想用从同伴手上拿来的铁叉偷袭他。
果不其然,头头劈向周斌的到开始有意识的驱赶周斌的身位,向那个手拿叉子的手下靠去。
心中权衡了一瞬,周斌在长刀再一次劈砍过来的时候没有选择快速躲避,而是递过手中的短刀挡了一下,不出意料,面对全力劈过来的长刀,就算是周斌的力量强过对方一些也没有完全挡住,周斌持刀的手被反推顶在胸前,肩膀上被划了一道七八公分的口子。
顾不上即将到来的剧烈疼痛,周斌脸上狠厉的表情一闪即逝,左手抓住头头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持刀手腕。
他的右手同时往前一刺,就要刺向头头的心脏。
这头头反应也不差,在持刀的右手被抓之后,他也马上伸出自己的左手想要按住周斌的右胳膊。
却还是因为劈中敌人后的欣喜,大意的慢了一拍,只是抓住了已经刺出刀子的手腕,让周斌的短刀扎进心口皮肤半厘米左右。
然而他刚想拨开这个瘦弱少年的手,却发现自己两只手都传来的巨大的力气,少年拿着短刀的胳膊还在加力。
“三……子……”头头口中费力的挤出那手下的名字想让他帮忙,手上极力的想拨开周斌拿刀的手腕。
‘嗤。’力量终究比强盗头子大不少的周斌,僵持了五秒钟之后,在他冷冽目光的注视下,短刀还是刺进了他的心脏。
作为整个人体的血泵,心脏中的压力自然很大,血流顺着因强盗头子倒下而离开刀的伤口喷溅而出,很快就在尸体地下形成了血泊。
周斌回身望向原本已经绕到他身后的那个强盗,他趁着现在肩膀上的失血量不多,他要赶紧解决最后一个人。
哪成想,当他看向强盗位置的时候,却发现那里已经空无一人,地上倒是有根铁叉,远处有个人影正在渐渐消失。
‘跑了?我说他刚才怎么没从背后刺我,幸亏是难民胆子小。’想到这,周斌终于无力的躺倒地上,肩膀传来的疼痛因为肾上腺素的褪去变得无比激烈,他感觉自己已经疼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周斌没有预想过后面的强盗,因为他根本没想到强盗头子在被限制了持刀手后,果断的去阻碍自己拿刀的手,也根本没想过会因此陷入短暂而漫长的五秒僵持时间。
‘太幸运了,那个难民转职的强盗不够专业,要不然今天就凉了。’
缓了两口气后,周斌用尽力气朝车里的段棋喊了一声。
“少爷,出来吧,没事了。”
听见周斌的叫喊,段秀才颤抖这身体,小心的从布帘后面探出头来。
借着火光,他第一眼看见的是倒在血泊中的强盗头子,第二眼便看到了躺在他旁边的周斌,此时他的书童正用一只手捂住肩膀,疼得龇牙咧嘴。
段秀才赶紧跑到周斌的身边,“小斌子,你怎么样了?”
“少爷,以后不要叫我小斌子了好不好,听着像太监。”周斌虚弱的看着段棋,心中恶趣味的演了一把电视剧中的场景。
“好,好,我知道了,你到底怎么样了,我该怎么救你?”段棋连连点头,惊慌的说道。
“帮我找块干净点的布,把我的伤口包上。”
“好,我这就去。”段棋闻言赶紧跑回马车上找,段棋本来今天早上应该换掉宿醉的衣服,可因为起来的太晚,匆忙找车回去,便没来得及换,他是去要拿包袱里干净的衣服做布条。
周斌看着段棋小跑着回马车,坐起了上半身,小声自言自语了一句。
“从今以后,我不欠你的。当初在路边救我一命,今天还你了。”
周斌的性子很直,有恩必报,有仇必还,他把恩仇看做一场交易而不是情谊,你借我的,我一定还你,你欠我的,我也一定要回来。否则以他加完点的体质,一心想跑,那强盗头子是追不上的。
说完看着已经不怎么流血的伤口,‘没有割伤大的血管,就是不知道骨头有没有伤到。’
随后,他有些吃力的站起身子,走到强盗头头的尸体旁边,在上面翻了翻。
片刻之后,从尸体身上翻出了五两多的碎银子,加上十多个大钱。
‘呵,这身上连铜板都不带,装阔气哟?’
心安理得的把钱放进自己的钱袋里,周斌又翻找了开始被打瞎眼睛的那个强盗,强力弹弓打出专门磨尖的石子终究是伤到了颅脑,这人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死掉了。
这个人自然是穷了很多,身上只有一百多个铜钱,连个大钱都没有。
周斌知道在这附近的村子里一定有强盗的窝点,一个在官道打家劫舍的强盗不可能只有这点钱,尤其是那个强盗头子,但他没那个心力去找了。
接着往远处走了走,那年轻车夫的尸体就在马车后不远处,腹部中了一刀,失血过多而死,看血迹,这车夫还往前爬了十几米。
车夫身上的钱他没动,强盗身上的是战利品,这车夫身上的就是死人钱,周斌是有原则的,当然主要还是看不上他身上的几百枚铜钱了,说不定便宜哪个在他们走后路过的人了。
想到这里,周斌本来要回马车的脚步一顿,“小兄弟,便宜别人不如便宜我吧。”
说着从尸体上掏出了二百多枚铜板,装进了自己口袋。
回到马车,段秀才已经撕好了布条,周斌也不懂什么包扎知识,两人就怎么能按住伤口怎么来,随便打了个结。
“周斌,现在咱们怎么办?”段棋此时仍是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是好。
“夜里呆在原地还是太危险,我这伤口也要尽早去医馆处理,咱们慢慢架着马车走吧,天亮也能回到县城了。”
段棋自己没注意,自然就听周斌的了,随即两人都坐在车夫的位置上,研究了一会终于让马儿以不损坏车轮的速度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