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长生将双臂架在了围栏上,本想做出个酷酷的姿势,但却因为感觉到了栏杆发出咯吱咯吱的晃动声,他立刻向前弓了弓身子。
“切,跟你这人沟通可真麻烦,我叫涟漪,是这艘船船长的女儿!”涟漪说。
“哦,我叫宇长生。”宇长生说。
“嘻嘻,你现在应该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吧?”涟漪问道。
“嗯,知道。”宇长生说。
“那你不害怕么?”涟漪问道。
“不,恰恰相反,我也说不出理由。”宇长生说。
“那就好,看来你是个好人,船上的人也都是好人。”涟漪笑着说道。
“或许吧任何人都可以决定其他人的好坏,但或许只有强者的决定,更有力度一些。”宇长生说。
“歪道理。不过你看起来有些孤独。”涟漪托着下巴问道。
“为什么这么说?”宇长生问。
“因为你来到了这艘陌生的船,完全不在乎,似乎没有惦念的人,也没人惦念你。所以我觉得你很孤独。”涟漪。
宇长生仰头望着她,竟有点嫉妒,嫉妒她的栏杆为什么那么结实。
“孤独?我对这词没什么概念,应该也就感觉不到什么孤独了。”宇长生吐了一个烟圈。
这种有些发潮的烟草,味道还真的不怎么样,但起码量能管够。
“是吗?其实来到这里的人,此前也都是孤独的,或许大海才是最孤独的”涟漪突然说起了有些朦胧的话。
双方无语,一阵黯然
静谧的海潮水光泛着鑫光,水波粼粼中鱼诡谲的游弋,画出水的轮廓。
蒸沤的热浪承上缕缕潮气,海香氤氲。
“为什么这么说?”宇长生终于开口问道。
“因为大海,没有另外一片海来陪伴。”涟漪淡淡说道。
宇长生烟筒里已经烧干,在栏杆上磕了磕,肚子咕咕响了起来。
“我希望咱们能边吃边聊。”宇长生笑着说道。
“好,上来吧!”涟漪双手扶着船沿,眼睛里闪烁着澄澈的流光。
月光下,涟漪的脸庞仿佛快要融化到这白光里,纯洁晶莹。
宇长生感觉自己的心又莫名其妙地跳动了一下,他伸了个懒腰,迈步来到了上方的船舱。
算了吧,爱情这东西还是别碰了。
宇长生苦笑一下,推门进到了涟漪的房间里。
她的房间远比宇长生的那间船舱大了数倍,房间宽敞整洁,清幽的海盐香气扑鼻而至,房间装饰得非常精美,家具是上等的金檀木,还有各种各样的布偶整齐地摆放着,看着非常温馨。
宇长生坐在了餐桌旁,用手碰了碰上面的夜明草,夜明草上圆滚滚的种子立刻绽放出天的亮光,叶子上也浮现出了梦幻般的光泽。
涟漪端上了一些精致的小点心和一杯咖啡,宇长生却根本顾不及品尝,狼吞虎咽起来。
涟漪端着下巴,笑吟吟地望着宇长生。
宇长生风卷残云般地将点心吃完,又要了块炉子里的火炭吞下,抠着牙缝说道:
“味道不错。”
“切,你刚才这种吃法,还能尝出味道么?”涟漪嘟着嘴,似有不满道。
“嘿嘿,最好吃的东西,其味道自在心中。”宇长生解释着,准备点烟。
涟漪连忙制止。
“不行,这里不可以抽烟!”
宇长生撇撇嘴,翘起了腿,慢悠悠道:
“对了,为什么没看到你父亲出来?”
“他在研究。”涟漪道。
“研究什么?”宇长生问。
“如何发财。”涟漪回答。
“我以为海盗不是个缺钱的行当。”宇长生说。
“没办法,父亲他也刚入这一行没多久,所以还没弄清楚赚钱的门路。”涟漪说道。
“额?”宇长生有些惊讶。“此话怎讲?”
“没人好惊讶的,父亲也不想当海盗,可生活有时候开的玩笑,就是不会让你开心。如果一个人总是不开心,总是会忍不住想做些叛逆的事。”涟漪笑着说。
宇长生再次想要点烟,但还是被按住了。
宇长生饶有兴致地望着涟漪,等着她继续讲起了她父亲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