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文缓慢地伸出一只手,抚摸着那张软软的,可爱的面庞,眼中流出的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他攥紧了拳,极慢地转过身,忽然,那只拳头轻轻颤抖了一瞬。
他留恋地转过头,他曾经陪伴过无数次的小孩,就躺在另一张病床上。
等你长大了,一定是一个帅气的大小伙儿吧。
那个时候,孩子……
你一定很厉害吧……毕竟……你是我的儿子啊……
哈……
“要动手术了,你确定,你要干的事没有了?”白矾忙碌地记着什么东西,连头都不抬地问道。
“嗯,没了……”
遗嘱都写好了,大哥他们迟早会看见的,只是……自己不放心而已。
赛文苦笑着缓慢地转过身,才走几步,却停下了下来。
“怎么,反悔了?”白矾挑挑眉,停下了不断挥舞的笔,顿了顿,笔头抵在下巴处,玩味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我……再做最后一件事。”赛文极快地转过身,再一次走到赛罗的床前。
等离子的余晖透过玻璃窗,映照在孩子略显苍白的脸上。赛文温柔地伸出手,捧住赛罗的柔软的脸颊,缓缓地,缓缓地弯下腰,干裂的嘴唇,轻轻吻上了那颗晶莹的艾梅利姆。
【团叔,你喜欢吃鲷鱼烧吗?】
沉默的时光中,埋葬的尽是虚妄与幸福。
【喜欢,真喜欢的团叔都喜欢。】
“真……”
“如果团叔这次醒来了,我们一起去吃鲷鱼烧……”
“好吗?”
------
“真正的历史虽被掩盖,”整洁,清爽的房间内,零顿了下,“但虚假的未必不是最好的。”
“那原来的历史是什么?”诸星羽抱着怀中的小团子,好奇的问到。
零沉默了会,走到窗台前,看着屋外美丽的花园。
窗台上,一个紫色风铃摇曳着。
良久,就在诸星羽以为他不会回答时,零开口了。
“那个父亲在牺牲了自己,将生命源献给孩子后,本该逝去的。”
“但,或许是他命不该绝,那个医生违反了禁忌,使他活下来了。”
“可万物都是有代价的,那位父亲再也无法为他心爱的宇宙战斗了。”
“那位父亲也释怀了,辞别了自己的亲人,对孩子隐藏了自己是他亲生父亲的真实身份,带着他去了地球。”
“开了家餐厅,平淡的生活下去。”
零伸出手,轻抚着那个风铃,眼神有些灰暗。
“倒是一个不喜不悲的结局,”诸星羽将小团子哄睡,托着腮看着零,“但我更想听听细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