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伫立在这条自己选择的道路上,固执地思念着曾出现在自己身后的身影。
纵使我们不能再相会,就算用叹息也无法挽回那些名为曾经的事物。
但我还是在固执的等待,等待有那么一天,你一定会再次出现。
百年前的那个战场,在那一战后,就再也无人问津。
被作为战场的那个星球,像极了父亲和叔伯们深爱的地球,唯一不同的是,这里没有他们誓死守护的人类。
曾经的战场上,被阳光晒得弯下腰的荒草蔓延千里,千篇一律的灰黄的色调。
一望无际的荒原上,伫立着几棵显眼而毫无违和的枯树,它们的枝与干张牙舞爪的伸向天空,像是垂死之人对神伸出的渴望被救赎的,形同枯槁的手。
天边的阳光是临近夕阳的红,层层叠叠的颜色把即将四散的云霞禁锢在血色边框之中。
远方的树林在阳光的背景下漆黑有如剪影,群鸟扑腾着翅膀从剪影之中飞腾出来,低声的鸣叫着向远处飞去。
一双双洁白的羽翼划过天空,但在路过太阳的时候,那些羽毛一并被刷上了血色的日光。
眼前的画面有些颓废却带着神圣的色彩,像对逝者沉痛的哀悼,又像是谁泪中带笑的安慰。
赛罗化为人类的姿态来到这里,齐腰的荒草与衣料摩擦发出哗哗的声音,那些带着韧性的植物摇头晃脑地抽打在身上,似乎在阻止他前行。
但他还是继续向前走着,径直向前,像个毫无生气的机器……
入眼的是一道细长的裂缝,多年风雨的侵蚀使它的切口变得圆滑,看上去像一条细长且深的沟渠,不再如当初显得那么突兀。
蹲下身轻抚那道裂缝,那是赛文的冰斧最后嵌入的地方。
当初深嵌地下的冰斧,是父亲给他最后的告别。
……就连最后一面也没有看到,留下的只有陪伴了父亲无数雨雪风霜,助他立下不胜数的战绩的冰斧。
锋利依旧,明亮依旧,赛罗依然能在上面看到自己---像在迷失在黑暗中的孩子一样的自己,那样的无助。
几粒浅金色的光粒子擦着脸颊飘远,没有任何温暖可言。
反应过来是自己撕心裂肺的吼,疼痛从心底蔓延全身。
像是有什么撕扯着心脏,无法言喻的感觉刺激着每一寸神经。
……意识逐渐被一片耀眼的金色光芒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