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看着不平静的湖面，她的眼睛因为看着月光下的湖泊而变得有些涟漪阵阵泛起。

好一会儿，她才回答道：“没什么不好的，我们欠他的……太多了……”

这回轮到白飞沉默了，只是他没有看着湖面，而是低着头，脸上戴着的面具让人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

“是啊，不过以后我们就有机会了。”白飞的声音依旧平静，泛不起丝毫的波澜，与他们面前的这片湖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至少……受到的干预会少上不少……”第五天接道。

“前提是……不要有人‘特意’来干预我们……”白飞补充道。

“如果有……”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随后嘴角同时勾起了一抹弧度，好看，但是却充满着某种不知名的恶意。

“你最近怎么样？”收敛了笑容，第五天对着白飞问道。

这是一个很平常的问题，像是邻居间的问候，又像许久不见的老朋友之间的问候。

“工作顺利，身体健康。”白飞这么答道。

这也是一个平常的回答，像是被邻居问候后的回答，又像是被许久不见的老朋友问候后的回答。

就是不像是夫妻间的关心。

“……”

“……”

第五天看着白飞的眼睛，想要从他的眼睛中看出一点什么，但是看到的确只有平静与某种情绪(我不知道的一种情绪)。

白飞和第五天两人因为工作的原因很少陪伴白羽，同时也很少陪着对方，因为他们的工作都有保密性质……

而他们要见到彼此，除了极少的假日和研究所合作之外，就只有白羽被绑架的时候可以了，其他的时候，都是在工作和思念。

不过，即便是工作原因，他们也是抽出过时间来陪白羽的，虽然时间很短。

“你呢？”同样看着第五天的眼睛，白飞反问道。

“我也是一样的啊。”第五天眨了眨眼睛，嘴角再次勾起了一抹弧度，只是其中少了一股恶意，多了一抹别的什么情绪。

她露出来的情绪和白飞的，刚好相互匹配……

即使它们所在的位置不一样……

……

……

……

如果没有了血缘关系，那么儿女与父母之间还剩下的，是一种名为“恩情”的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