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山盯着奇娜看了许久,越看越觉得她这根萝卜对应了女主角的那个坑。
太赞了!
他终于忍不住惊叹了一声出来。
奇娜顿时满脸通红,害羞地道:“谢谢夸奖!”
二人很快签订了合约,奇娜再次提出了那个要求,令狐山很乐意地满足了她。
接下来的几天,令狐山又约见了许多演职人员,最后终于签下了一位也是二线的男星,艺名叫做古古。
……
敲定了男女主角及一应其它较有分量的演职人员,已是十五号的凌晨三点了,今天上午十点柯洁便要回北京了,令狐山还要去车站接人,他草草地冲了个凉,倒在床上便呼呼大睡。
……
“亲爱的,我坐的高铁出事故了……高架桥塌了……车马上就要掉到深谷中去了!”柯洁大声哭道,与此同时,电话中还传来一阵阵异常嘈杂的哭闹声。
令狐山吓得一咕碌惊醒过来,连忙道:“你们到哪座桥了?”
话刚落音,电话中便传来一阵呼呼声,过了许久,才又传来砰的一声,接着电话便断线了,“完了,掉链子了,电话掉到石头上了!”
令狐山快速穿好衣服下楼,他对京城非常熟悉,展开轻功便向着高铁的线路一路飞奔而去,四周的汽车,平衡车,共享单车一个个都看得傻了眼,不敢相信这世界上还有如此讶异的事情!
一条条铁轨向前笔直地延伸出去,仿佛看不到尽头,一条人影在山川间奔腾跳跃,犹如一只灵巧十足的猿猴一般,四周的动物顿时受了惊吓,纷纷猫起来,偷偷伸出眼睛看着他。
……
突然,令狐山停住了脚步,脚底踩在一朵刚刚盛开的娇艳花朵之上,只见一列白色的列车出现在前方,它静静地在那里一动不动,就那样趴在一座桥上面,也听不到有任何的动静,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轰!
白色列车猛地向前冲出一段,顿时传来一阵激烈的机械摩擦声,车厢中的人群一阵尖叫,似乎又有几个人掉下了桥下,远远地有扑通,扑通的闷声响起。
那条人影再次飞奔起来,向着前方疾冲而去,只见前面有许多乘客都已逃下车来,人人几乎都瘫坐在乱草地上,显得受到了巨大的惊吓,令狐山倒抽一口凉气,看到列车从中断裂开来,向着下面的深谷摇摇欲坠,深谷的下面是一条非常浅的河道,上面躺着数十具尸体,鲜血不停地流出,人一掉下去,便立即被摔得一命呜呼,由于桥面距离地面太高,根本无法看出死难者的尸体。
“柯洁!”
令狐山大声喊道,他看了看手机上面的时间,来这里他一共跑了大半个时辰,这么长的时间一切都有可能发生。
一节悬挂在半空中的车厢里面,柯洁双手死死地抓住一个座位的扶手,她很走运也很坚强,很多人都直接就那么走了,这扶手被她抓了很久,在不停摇摆的车厢中,发出一阵阵吱嘎吱嘎的响声,看来这扶手很快便要断裂了。
那一声呼唤,在她听来,简直是犹如天籁之音,她知道令狐山,他有那个料道,一定能够救得了她,柯洁刚答应了一声,忽然便听得咔嚓一声,扶手活生生地断了……
哎呀!
一声惨呼仿佛惊了天动了地一般,令狐山浑身一激灵,这声音他太熟悉了,一般人没有这么尖的嗓门,他赶紧转头一看,只见柯洁像一颗石榴一般向着山谷下扎落了下去,令狐山倒抽一口凉气,纵身飞扑过去。
他左脚在一节车厢上一点,右脚随即腾空而起,他扑得飞快,就像是一只展翅的雄鹰一般,四周的群众见到动静,顿时都围过来吃瓜。
哇!
一个戴眼镜的年轻少妇忍不住惊叹出声,顿时吓得眼镜也掉了,但她怀中抱着的婴儿却瞧得格格格地笑了起来,看得甚是有趣。
令狐山从断桥的这一头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右手揽住柯洁的柔嫩腰肢,身边呈U形向上升起,一群吃瓜群众顿时再次发出一声大大的惊呼,只见令狐山左手刚刚抓住车厢上的一个抓手,二人在空中晃动了几下,总算暂时将柯洁救了下来。
柯洁睁开眼睛,落下地的心顿时又提起来一半,看着脚下的深谷,又吓得差点尿了,令狐山道:“我现在先送你到桥上,然后我再想办法上去。”
柯洁脸色苍白地点了点头,又坚定地说:“如果上不去,我们就一起死。”
令狐山不敢说好,将落花掌法的功力暗暗凝聚在右臂之上,忽然,他猛地向前一送,一阵澎湃的掌力飘起,柯洁随着从令狐山的手臂处冲起,向着桥面上快速地飞去。
哗!
柯洁相当稳定地落在了桥面上,四周的吃瓜群众愣了一会儿神,跟着人人又都欢呼雀跃起来!
嘣……嘣!
挂在空中的两节车厢发出刺耳的金属断裂声,突然,桥面一阵震颤,两节高铁车厢以千斤压顶的泰势坠落下去,令狐山还来不及借力纵上桥头,便已被车厢巨大的重力压了下去。
……
砰!
……
……
令狐山整个人都插进了河道下的岩石中,两节车厢被平稳地放在离他头顶半尺远的距离,里面的人都安然无恙,十几个人惊慌地逃了出来,看到眼前的一幕,心中都十分地感动,当下连忙围到令狐山的身边,一个五十多岁的儒雅男人大声喊道:“少侠,你没事吧?”
这个男人正是北京大学的教授,五十七岁的郭得钢,刚刚令狐山救人的一幕他看得清清楚楚,此时此刻他的内心十分激动,原来之前令狐山在朝阳派出所说的话并非是在瞎扯淡,他真的没有死?他真的是令狐山?
空中响起了隆隆之声,五架直升机载着一支救援队赶了过来,两个人正准备将令狐山从涧石中挖出来,却见得他咻的一声,从涧石中猛地跳了出来,只留下一个人形的洞口在那里。
“老师,你没事吧?”令狐山问道。
郭得钢感觉自己都不是郭得钢,“你居然一丁点儿事都没有?”
“只是擦破了一些皮肤,不碍事。”令狐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