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山瞪了她一眼,伸出右手与她击了一掌,哪知夏小希突然将手掌又缩了回去,口中格格格地笑了起来,跟着翻身上了白马,向着将军府疾驰而去。
黑马来到令狐山身旁,微躬着马背,道:“主人,快上来吧。”
令狐山翻身上了马背,黑马也不问他坐稳了没有,便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
溏州将军府。
司马将军给他儿子司马公子服用了一种珍贵的灵药,此刻伤势已经痊愈,在客厅中,司马公子正等着会见令狐山,惹不是令狐山今日救他一命,后果他简直不敢想像。
一白一黑两匹骏马先后停在了将军府大门前,“你的主人呢?”夏小希回过头看了看黑马,好奇地问道。
黑马有些纳闷,摇了摇尾巴,道:不是在我背上吗?
夏小希无语,道:“那你自己转头过去看看有没有在。”
黑马试着转过脑袋去看,可惜却失败了。
“坑货,你竟然将你的主人给弄丢了!”白马用一幅鄙视的眼神看着黑马。
“哎呀,糟糕!”黑龙惊叫一声,连忙往来路往回奔驰而去。
“公子爷,外面有令狐公子的小仆要见你。”
“哦……带她进来。”司马公子道。
……
前面一条道路上,一人在一瘸一拐地行路,就像个跛子一般,他身上沾满了灰尘,一幅灰头土脸的模样,黑龙跑得犹如风驰电掣一般,忽然间它一个急刹停了下来,“主人,你刚刚到哪里去了?”黑龙哭着脸,问令狐山道。
“我不知被哪个瘪犊子甩下来,在路上昏睡了一会儿。”令狐山压下心头的火苗,一边跛着脚一边说道。
黑马战战兢兢,道:“主人,小黑以后会小心的,你别怪我了。”说完便四肢弯曲,跪倒在令狐山的面前,讨好地道:“主人,你上来吧,这回我起步慢一些便是。”令狐山扶着马背,踉踉跄跄地坐了上去,黑马这次跑得又稳又快,一个时辰后便来到了司马将军府大门前。
守卫的官兵连忙将令狐山请进大厅,司马公子之前短暂地离开了一会儿处理事务,这时听说令狐山到了,便连忙出来与他会面。
司马公子为人颇有一些才学,他之前还未如何仔细看过令狐山,这时一见,发现他竟是一个潇洒俊朗,神采风扬的一个好少年,只是他的腿似乎有点歪歪扭扭。
司马公子心中觉得有些可惜,但随即满脸堆笑地欢迎令狐山,“今日多谢令狐公子相救,在下实在感激不已!”说完向着令狐山深深鞠了一躬。
令狐山连忙将他扶起,道:“司马公子太客气,在下只是做一些侠义道该当做的事情,司马公子无需记在心上,再说我也白吃了你们家一顿酒宴,你也不欠我什么人情。”
令狐山话刚说完,夏小希便不知从哪个角落冒了出来,道:“其实昨晚那道酒宴我还没吃过瘾。”
令狐山瞪了她一眼,道:“吃货也应该有节操的……”
司马公子哈哈大笑,道:“我想来你们早已饿了,便早已准备好了一桌大餐,咱们就边吃边聊。”
将军府的丫鬟们很快便端上来了酒菜,夏小希看得像一只猫般发馋,几个丫鬟看得偷偷嬉笑,觉得这位小姑娘真是可爱好玩。
三人落坐,司马公子一边亲自斟酒,一边问道:“在下复姓司马,单名一个远字,今年二十岁,请教令狐公子大名和年纪?”
令狐山道:“在下复姓令狐,单名一个山字,今年十七。”
司马远点了点头,道:“咱们年纪相差不大,可以多在一起聊聊,若是谈得来,倒是可以交个朋友。”说完便做了个手势,道:“令狐兄,请!”
令狐山双手举杯,道:“司马兄,请!”
二人推杯换盏,很快便各自饮了数十杯,司马远道:“令狐兄的酒量不错,今日是酒逢知己千杯少。”
令狐山也发现与司马远越聊越有趣,二人对一些问题的看法有时都有各自的见解,从理论上来进,也很难分出孰是孰非;但大部分时候他们对一些问题的看法高度一致,因此二人聊得愈深入,偶尔因为意见相左,还会引发二人激烈的辩论,争吵声甚至传遍了大半个将军府,司马远的父亲司马顿笑道:“远儿好久没有与人吵架了。”
夏小希偶尔插上一,两句嘴,二人也都没空理她,所以她绝大部分时候都是在吃,并且吃得非常不亦乐乎。
“哈哈哈!”
二人发出一阵畅快的笑声,思想的碰撞引发激烈的共鸣,二人顿时又觉得酣畅淋漓,犹如在寒冰的冬季泡了一个温泉一般,“来来来,喝!”司马远举杯相邀。
“干!”令狐山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司马远豪不示弱,也将杯中酒饮得一滴不剩,令狐山笑道:“如此饮法,未免书生气了一些,不如换个大一些的杯子,司马兄,你觉得如何?”
“好主意!换大杯。”司马远打了一个酒嗝道,有些醉意阑珊地道。
令狐山提起一个大坛子,里面装满了还未开泥封的老酒,递到司马远面前,道:“司马兄,请!”
司马远一愣,他没想到令狐山说的大杯竟然是整整一大坛子酒,顿时有些回不过神来,令狐山笑道:“怎么……不敢喝了?”
司马远大声道:“谁不敢?!”说完一把抓过酒坛,提起便直往嘴中大灌。
令狐山道:“不错,我陪你!”说完便顺手也提起一只酒坛,拍开泥封,咕咚,咕咚地豪饮起来。
夏小希看着有趣,道:“这样饮酒,你们倒像是大黄牛一般。”
这一来不打紧,二人竟又一连喝了数坛,迷迷糊糊中,二人也不知如何就趴到了桌子上,倒起头来便呼呼大睡。
……
午后,司马远志醒了过来。
“令狐山到哪里去了?叫他过来,咱们再接着饮酒。”司马远睁开眼睛,立马问道。
“我在这里,你醒了?我不能再喝了,我还要赶路。”令狐山走进了他的卧室。
“哎,别急别急,我还没有好好感谢你,你怎么就要走了?”司马远志翻起身来,抓着令狐山的双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