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山笑道:“你们要是不想进去,便四处逛一逛,我进去玩两把便出来找你们。”
……
喜鹊不叫,乌鸦乱叫。
结果果然被楚丰叫中了,临到日落时分,令狐山的十五俩银子输得精光,酒鬼夏还剩下五俩,这是他准备晚上留着喝酒的酒钱,二人耷拉着脑袋从赌场中出来,遍寻陈蕊三人无果,眼见夜色已黑,二人的肚子也开始咕咕乱叫,当下索性不找了,路过一间饭馆前时,酒鬼夏道:“先进去吃饱了饭再说。”
令狐山道:“我师弟和师妹身上都没钱,要是找不到他们,今晚岂不是要饿着肚子了?”
酒鬼夏干咳了一声,道:“都那么大的人了,到哪里还找不到一碗饭吃,再说就算饿一餐也是饿不死的,我之前赌钱时经常输得连小希都不认得我,你看那小妮子还不是长得水灵水灵的,她可有饿死了?她可有饿瘪了?”
酒鬼夏见他不说话,又道:“咱们先进去吃饱喝足了一醉解千仇,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他话还未说完,便拉着令狐山进了饭馆。
令狐山最近被无邪教的事件困扰,心中郁闷得很,此刻听说有酒喝,当下也不客气地跟着走进了饭馆。
饭馆中人声嘈杂,猜拳划拳的响成一片,四周酒香浓郁。
过来服务的小二哥见了,连忙满脸堆笑地道:“哎呦,酒鬼夏,您老人家又来饮酒啦!”一边说,一边给二人倒了一杯凉茶。
酒鬼夏哈哈一笑,道:“老样子,要快些,很饿了。”
小二哥答应了一声,一溜烟地跑开了。
令狐山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只觉得入口甚是清凉,此时正值盛夏,凉茶正好可以解暑,道:“看来您是这里的常客了。”
酒鬼夏道:“这里的酒菜味道都不错,我日日都来这里玩耍,倒是跟他们混得熟了。”
令狐山道:“你们不是要赶往老剑城吗,为何又会这这里逗留?”
酒鬼夏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放下茶杯道:“本来我们只打算在这里歇息一天便继续赶路,谁知我一时手痒,在好运来接连输了银子,我不甘心便这么走了因此便留下来赶本,谁知道这手气一直背得很,接连输了七日,我的银子全部变成了别人的了,唉!”
……
酒鬼夏之前没少给店小二赏钱,酒菜很快便优先送上来了。
一碟酱香牛肉,一盘红烧鲤鱼,一盘叫花鸡,一碟花生米,四样下酒菜摆到了二人的面前,店小二麻利地替二人斟满了一碗酒。
一顿酒喝到深夜,一堆酒坛被喝得个底朝天,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坛,酒足饭饱之后,二人这才摇摇晃晃地出了饭馆。
店外夜色阑珊,街上行人归家,二人走在空旷的大街上,便如是两个游走的幽灵一般。
“你喝了多少酒?”酒鬼夏打着酒嗝问令狐山道。
“我好像没喝多少,应该有十七,八碗罢?”令狐山醉醺醺地答道。
酒鬼夏一听,顿时一颗脑袋摇得似拨浪鼓般,道:“少了……少了,不止这些……”
“不止么?我到底……喝了多少?二十碗?”
酒鬼夏摇了摇头,道:“还是不对!”
“三十碗?”令狐山迷迷糊糊地道。
“嘿嘿!你小子居然喝了四十碗,我这个酒鬼倒是没有占到一丁点的便宜。”酒鬼夏打了酒嗝道。
令狐山脚下晃了一晃,道:“原来我的酒量和前辈有得一拼。”
酒鬼夏笑道:“和我的酒量有得一拼?不不不,你倒是有些高估自己了,不过,你……你……倒是个可造之才!”
令狐山一听,顿时哈哈大笑。
月光时明时暗,将二人的倒影映在长街上,身高顿时犹如长了数尺一般。
在这空旷而寂寥的长街上,笑声似乎显得很是突兀,而更突兀的是,长街的对面忽然走过来两个人,两个很高很长的人,他们好像是背对着走过来的。
令狐山的酒忽然清醒了数分,忽然停下了脚步,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两个……人?
酒鬼夏道:“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两个流浪汉而已,你紧张兮兮地干啥子?”
令狐山道:“有些不对劲,我怀疑这两个是鬼!”
酒鬼夏似乎吓了一跳,道:“鬼?!”
令狐山道:“待会儿打起来了,你不要管我,只管自己跑路,我来对付他们就可以了。”
酒鬼夏看了看令狐山,道:“你打得过他们吗?这样子不好罢?会不会太没有义气了?”
令狐山摇了摇头,道:“不会,我有义务优先照顾老弱病残。”
“老弱病残……呃……好罢。”酒鬼夏点了点头,但脸上的表情似乎对那四个字有些不满意。
背影越来越近,街上有凉风拂来。
令狐山如临大敌,胸口扑通扑通乱跳。
就在这时,他的眼前突然冒出红,蓝,绿,紫,灰五色星光,随即便有一个红色的方框面板悬浮在他的眼前,令狐山顿时一惊,不明白这东东为何又会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千万不要是高手!否则我只怕会成为宵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