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和尚?你说的是净虚大师吧。”刘长风出声打断了绛雪的解释。
自己想了解的绛雪都已经说明了,现在香玉生死只在旦夕之间,多言无益。
“呸!就那贼和尚也配称大师,不过是趋炎附势,见利忘义,为虎作伥的狗奴才!”绛雪与那净虚和尚缠斗多日,深恨其行事作风。
刘长风暗暗吐了一下舌头,还好自己是现代人心性,不然不免也做了绛雪口中的狗奴才。
当下也不多言,随手在旁边花匠放工具的地方,拿了一把花锄,试着向牡丹花根下的泥土掘去。
只见花锄堪堪接近牡丹花一尺左右,却突然铲不下去了,刘长风只觉得花锄陷入了一团极粘稠的胶泥中,再难寸进。
同时,牡丹花四周显出一个薄薄的金色光罩,上面光华流动,一个个暗金色的梵文依稀浮现,然后又逐次消失,如此循环往复。
刘长风连用几次蛮力,花锄却难于再进分毫,香玉的本体白牡丹花树就近在眼前,却没有办法挖出来。
无奈之下,刘长风只好将花锄回撤,意外的却没有遇到任何阻力,移开花锄后,那个金色光罩又闪烁了几下,然后消失不见,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我也试了诸般法门,却始终破不开这光罩,邪门的紧!”此时,绛雪也走到了牡丹花前,幽幽地说道。
此时,月轮西垂,夜风吹过,传来了远处的几声鸡鸣,天光将曙。
时间紧迫,刘长风却仍保持着冷静,心下一动,探手入怀,掏出了鼠掌柜送给自己的削金镵。
口中默诵鼠掌柜教给自己的咒语,手持削金镵迎风一晃,指头大小的镵子瞬间变成三尺长短。看起来倒像是一把药锄。
刘长风挥动削金镵,再次向牡丹花根挖去。
果然,金色光罩再次出现,封住了镵子的去势。
这小镵子是刘长风为数不多的几件法宝之一,如果这次再无功而返,他一时实在想不出更好的破解之法了。
绛雪在旁边也看得心急,口中连声叫道:“师兄用力!师兄用力!”
此时此刻,刘长风难免焦躁起来,用尽了自身的全部蛮力之后,不由得又使出了自己那点微薄的法力。
耳边只听得微微“嗡”的一声,削金镵头部,也即是古师兄鼠牙炼制的部分,浮现出几行云篆,同时整个镵子也蒙上了一层青气,玄妙至极。
刘长风只觉得手下镵子如切豆腐,“唰”的一声透过金色光罩,铲进了牡丹花下的泥土里。
再看那金色光罩,有如风中火烛一般,金光瞬间大盛,然后又闪烁摇晃了几下,最终归于虚无。
刘长风和绛雪两人相视一眼,都是暗自欣喜。
刘长风心下明白,这鼠掌柜的鼠齿经过高人祭炼后,固然锐利非常,无坚不摧,但要想破这佛门正宗阵法,还是力有未逮。
妙就妙在这高人并不只是对鼠齿进行了简单的祭炼,而是非常用心,甚至在其上面附上了道家无上法阵,这就是那段繁复云篆的来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