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送走了曹夫人之后,稍稍喘了一口气之后,傅晓鞍却是对着曹格施礼说道:
“晓鞍意欲献上琉璃生意五成利润于官家,还请曹伯伯代为引荐。”
饶是曹格也被傅晓鞍的大手笔吓了一跳,琉璃生意的五成利润!即便是放在富裕的宋朝也是一大笔钱,更何况这还是献于官家一个人的。
“既然安儿你如此舍得,那你曹伯伯便助你一把。”
自从路途上考较完傅晓鞍之后,对其甚是满意的曹格私底下便一直以安儿相称。说完自己要求的傅晓鞍也是放下心来,闲谈一会便告辞而去。
曹格也不耽误,当晚便递上私信,将事情一一说明,得到一个第二日下午,官家会在球场会见曹格等人的回信。
而回到家的傅晓鞍折转反侧睡不着觉,虽然已经下定了取而代之的决心,宋徽宗的史料记载也是无甚暴虐脾性,应该说宋朝所有皇帝脾气都挺好的。
但那毕竟是北宋的皇帝,掌管着一亿人口的统治者,亚洲地区最顶尖的权势人物之一。还是自己名义上要效忠之人,就算是只猪,在被冠上这些头衔之后,它也是一只令人恐惧的猪。
尤其此刻他还掌握着自己能不能留京的命运,这些不由得傅晓鞍不紧张。在接到曹格送来的口信之后,傅晓鞍放下不少担心,能见自己便好。
不过这个在球场接见,是单纯的好玩,还是有更深的含义?傅晓鞍是彻底睡不着了,书房的灯亮了一夜。
午时,刚刚吃完饭,便有一堆宦官及侍卫在曹格的带领下来到家中。手把手的教导傅晓鞍入宫之后的各项禁忌和礼仪,顺便将傅晓鞍从头到尾洗刷了一遍,换上他们带来的衣物,方才带领傅晓鞍入宫城,朝着球场走去。
一路被叮嘱不可抬头的傅晓鞍是甚为憋屈,不过无法,连童试都还未考的傅晓鞍是个白的不能在白的白板。
虽聪慧之名传于天下,但于学术方面却无甚建树,更没有写过一篇令人传唱的诗词。还是个“奸党”之后,所以只能按照最低的规格来对待。
大概走了有一刻时间,傅晓鞍被领到了一处草地之处。一群人正与修剪养护好的草地上踢球,傅晓鞍刚想抬头,又被一直在身旁的年轻宦官按下了头。
“不要莽撞,若是圣前失仪,你有曹郡公作保可脱身,我就惨了!”
只见年轻宦官嘴皮未有动作,却是小声却清楚的表达出了自己的意思。一行人便杵立于草地旁边,静等官家把球踢完。
许是注意到了场边杵立的几人,一年轻男子挥手叫停比赛。转身朝着场边走来,傅晓鞍在身边宦官提点下,躬身作揖行礼,口中说道:
“延安府白身稚童傅晓鞍,拜见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