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晓,这九州天下现在动荡不安,你不是不知道,我青州和姜氏王朝的三州是支持镇云的。
虽然,姜氏王朝的三州不是一心一意的支持镇云,可是没有他们的助力,镇云镇守在西北的粮草辎重就有可能出现问题。
西北自古以来就是贫瘠之地,这西北寒苦是出了名的,一旦姜氏王朝不仅拒绝对西北支持粮草辎重的供给,并且枪头调转反攻西北,那么镇云又该如何应对?
没有粮草辎重,那么西北三十万的镇云军还有多少战力,而如果这个时候,匈奴的王庭打过来,我们又该如何自处?
光有西北三十万镇云军,就算是我青州全力支持,那么面对天下其他八州的攻击,并且还有匈奴王庭在塞外虎视眈眈,到那时候恐怕我们的军队就算是战斗到最后一个,最好的结果也只不过是全军覆灭。
秦晓,伸手拿着酒碗一饮而尽,眼神恍惚的看着手中的空酒碗,随后酒碗一扣,眼神变得十分凌厉。
随后他面无表情的对着张佳鑫说道,张兄话这么说是这个理,但是难道这么多年我西北吃了他姜氏王朝多少粮草辎重?
我西北从来都是自己自力更生,如果他姜氏王朝真的支持我镇云,就没有当年九州所有的势力来为难我父,就没有吾母妃城门击鼓,染血城头了。
现在,他姜氏王朝把手伸到了我镇云不说,他还把手伸到了各个大州,他要一统天下,镇云本不会是他的阻碍。
镇云的使命就是守护西北门户,镇云的儿郎可以为九州分百姓死,但是绝对不会为了某一家,某一户,或者某个姓氏而死。
说着秦晓手中真气一震,顿时倒扣的酒碗四分五裂。
张嘉鑫看着秦晓这一幕,并没有放松多少,反而继续步步紧逼的追问道:“当年的事别人我也略知一二,可是那现在你怎么办,姜氏明摆了就是断绝与西北的关系,甚至他可以反攻西北,或者鼓动其他九州势力对西北不利,到时候你镇云就是再怎么强大也禁不住腹背受敌啊,毕竟蚁多咬死象啊,秦兄!”张嘉鑫继续为秦晓分析。
秦晓听着他的话,淡淡的摇了摇头说道,我没猜错的话,镇云的真正目的恐怕不只是镇守西北那么简单,一旦姜氏王朝真的与我镇云撕破了脸皮。
那么我镇云大可以撤退,这天下九州各大势力有一个算一个,如果他们觉得可以轻松地方匈奴王庭入侵,可以面对那个谜一样的大麻烦的话,我们镇云不介意撤出西北。让他们去试试。
这一刻的秦晓,和平时与张嘉鑫开玩笑的秦晓十分不同,这一刻的秦晓杀伐果断,峥嵘毕露。就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凡是挡在他身前的都会被他斩断。
张嘉鑫看到这一幕,也知道此时自己再说什么也是无济于事了。
并且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父亲大人曾经也说过,当年那顾清歌的顾氏七脉看起来是守护西北门户,实际上恐怕不仅仅如此!因为如果他只是守护西北门户那么谁又有能力在几十万大军的阻拦下,刺杀顾清歌?
要知道,那顾清歌可不是一般人,据说是上五境的大修行者,还有人推断当时的顾清歌恐怕已经超过了世界的最后束缚,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
可是就是这样的人,却从战斗中陨落了,如若他顾清歌没有顾氏七脉,没有西北的宗门和秦云当时就已经颇具气候的军队的话,他被九州共同的军队击杀还是有那么一些可能,毕竟就算是他超过了世界的束缚他还属于修行者。
孤身一人的他,就算是用军队填,也有可能靠死他,可是他不是孤身一人,他也有各个不同的力量支持。
可是就是这样的人,最后他居然陨落了,九州各大势力说是修为太高,为天道所忌惮,被天道格杀!
骗骗无知的世人还差不多,凡是修行到一定境界,或者有一定宗门背景的谁不知道,所谓修行就是逆天改命,就是与天争锋?为天道所忌?骗谁呢!
本来张嘉鑫并没有在意当年顾清歌的陨落,如今听秦晓这么一说,这里头恐怕牵扯了大秘密。
此时,连平时号称精明的他,也不知不觉得感受自己原来也被一张大往所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