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哪怕那其他的天下六州也都会有所动作,不是他秦晓有多么强大,也不是他秦晓多么重要。如果他秦晓不是姓秦,不是那三十万镇云的接班人,谁会来关注他?不存在的,可是他知道这世间没有如果,一旦有那么许多问题都不会成立。
这些个问题成立的原因,只是因为,他有一个威震天下九州的父亲,那个那个长枪一抖天下寒的秦云。
只是因为他秦晓,是那个有可能接替秦云掌控那三十万镇云军,是那个有可能让这三十万铁蹄更改蹄下的土地的第一人选。
只是因为那些个享受太平的人,有的人会担心他会不会继续守候那西北门户,就算是他肯守护,他有没有那份心气,那份能力守候这天下雄关。
至于那些个有权有势的人,更多的就是坐立不安了,因为一旦他不守护那那贫瘠的西北,想要窥视九州天下的某一寸土地,那么他们有多少兵力可以和这西北镇云抗衡,一旦秦晓接手镇云以后不计代价的想要扩张土地,哪怕最终打赢了这西北镇云,那么九州现有的强大王朝还能剩下多少气力?
还有的是各大王朝的清流文臣,或者是各大王朝的谋士想让他不能再以正当的名义再染指西北军权。甚至想要把这镇云收回国家,不再以秦氏为名。
这里头的内容秦晓知道是十分复杂的,这里的内幕纵横交错秦晓也是知道的。他就像是错综复杂的蛛网牵扯了九州庙堂的每一步,庙堂进而影响江湖。
如果把这天下比喻成一潭湖水,那么他此次出去的消息就好比,往这湖中扔下一块巨石,把这湖水里的各种生物都惊醒了,一时间这湖水恐怕是暗潮涌动,怕是短时间内不会平静了啊。
想到这里,秦晓低下头看着桌上的笔墨无奈的苦笑,淡淡的说道,难道是我太帅了,不然他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了,一人出行,天下皆动。
他换下了,平时在军营的甲胄,他一袭黑袍,衣服上重叠的云纹绣在衣袖。
来到大帐,拜别了那个看着精神实际已经华发丛生的父亲。
此时秦云正在审视西北的军事地形,背对着秦晓,他说道:“决定了,就去吧,在外面可以吃苦,可以吃瘪,但是就是不许吃亏,有人为难你,这个别学你那乞丐老师,我秦云的儿子不需要太多理由,只要为难你,杀了就是不必多说,如果解决不了,放下来,为父替你解决。”
“另外”没有给秦晓说话的机会,秦云又说道:“我会让我晓骑营的青年将军郑毅句一路护送你,你那几个兄弟来历都不凡,我会下放到镇云军去历练,待到将来,他们都是你的班底。”
秦晓看看他秦云,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便要转身离去。
直到此时,一直背对着他的秦云,转过身来对他说:“你不知道的,我不想说,待时机成熟你自然会知晓。另外去戮仙宗替我去戮仙宗后山拜祭一下”
秦晓听到此处,张嘴欲问,秦云伸出手说,不必多言,你到了便知道了。
随后,秦晓点头说道:“答应我,秦云,你可不能再老了,等一等我,等我有能力接过你那担子,儿子要和你用脚步丈量一下咱们这西北的每一寸土地可好?”
这一瞬,那个在沙场上杀人不眨眼让敌人胆寒,那个浑身染血眉头都不皱一下的秦云,泪眼娑娑的说了一句“好,爹等你”
秦晓听了这句,二话没说红着眼眶走出来大营。
秦云就那样看着自己的儿子,这一刻仿佛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