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晓,浑身酸痛,他抬起手臂,看着已经完好如初的手臂,和那更加精纯的真气,不禁得一股无力感,浮上心头。
他做出了最大的努力,可是他还是没能接下那人一招,那人哪怕只是随意的一击,可是自己却是连着随随便便的一招都接不下来。
自己每天还想着要保护老父,要保护师父,和想着默默保护那个自己喜欢的姑娘。
可是如今,不过是镜花水月,竹篮打水一场罢了。
他踉踉跄跄的从大营闯出,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坛子老酒,从来没有喝过酒的他,也不过那酒是不是好酒,烈不烈,便开口灌了下去。
这一口酒,仿佛一把刀子,划过了秦晓的喉咙,“咳”“咳”“咳”,酒水洒了大半,秦晓剧烈的咳着。
向来滴酒不沾的他,哪里知道这西北军营的烧刀子哪里是他能应付的来得!他的喉咙如同吞了碳一样。
可是,即便如此也抵不住,他内心的苦涩。
他从来就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干什么!
有时候,他自己都徘徊,就像是世人经常纠结的。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去?世人如此,秦晓自然也不能例外。
浓烈的酒水,缓缓的划过他的喉咙,他再想自己这这些年到底是为了什么?
从最开始,自己为了在那云波诡谲的京城活下去,为了自己不成为老父的负担!
再后来,他京城被流放,遇到了,老乞丐,得到了顾氏的传承,他想讲一讲他的道理,他想要有话语权,他进入了镇云晓骑营,本打算从底层做起,结果历经生死,看到了父亲,却发现自己经历的这一切仿佛都是被操控的。
秦晓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他所做的一切仿佛都失去了动力。
零落残雪片,风吹挂竹溪。听竹上清响风敲雪。
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秦小子,酒水是个好东西,小酌怡情,大饮买醉。任这天下有多少不如意,我一杯酒水喝尽这无趣。
这世间大大小小的道理,都不如这一个小碗来的舒服。
可是,有些事终究是要在这碗底之外,才能施展。
现在晓骑营也归你了,五百人,你带五百人,不必遮掩,咱们游历一下这九州天下!
正好,你想一想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又是为什么为了那个为什么而奋不顾身。
不过,这一次恐怕有不少眼睛盯着这里,你这趟游历恐怕不会索然无味,相反恐怕会很精彩,甚至稍有不慎你就有可能,白白丢了一条小命。
秦晓用发红的眼睛,看着老乞丐,有些不明就里。
老乞丐,站起来背对着他,别发呆了,快去准备啊!说完便缓缓离去。
只是,离去之时,他还不忘摆摆手说忘了告诉你,你母亲是有宗门的,在那常年飘雪之地,有个戮仙宗,天下九州,数一数二的大宗门。
在哪里,你母亲是宗门圣女,她与你父亲那个老匹夫相恋,完全是瞎了眼,不然也不会,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