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今晚就住这里”，有家客栈前，李蔚然做出了决定，“明日一早，我们再去青阳学院把凝气诀交给李锦。”

……

深夜，天空似乎有些阴沉，无月无光。

房间内，秦彻起身，却是没有了白日的单纯。

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就不能在犹豫。

阿爷和二叔都已经不在了，我并没有太过亲近之人，不论成功失败我都不会连累到别人。

至于秦政，应该也不会有事吧，普通玩伴而已。

李蔚然门外，秦彻伫立许久，终于，“砰砰砰。”

“谁，”一声警惕的女生从屋内

传来，颇为清脆动听。

“蔚然小姐，是我，秦彻呀，”声音有些颤抖。

“你来做什么，”屋内李蔚然直起身子，放下了戒备，脸上闪过一丝不耐，随即化作一脸古怪。

“不是来找我表白吧。”李蔚然想到。“这小子才不到十岁吧。”

“人小鬼大?”

“我睡不着，第一次出远门有些兴奋。”外面传来声音，有些紧张。“蔚然小姐不是我的姐姐吗?”

李蔚然哑然失笑。“自己想多了。不过打扰女孩子睡眠真是不可饶恕。”

想着她下床，走向房门。

吱。

“进来吧，小家伙。”李蔚然打开房门。

只见一个少年的身影低着头在门外，正缓缓抬起。

“蔚然小姐，为什么青阳学院不给小少爷提供凝气诀呢，明明那么大的学院。”声音莫名有些低沉，但确实是秦彻。

“因为想要青阳学院提供的武道秘籍是要付出报酬的，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我们有凝气诀，没必要付出代价换取，”尽管感觉秦彻有些不对，但是李蔚然并没有想太多，在她看来或许是小孩子第一次出远门有些不适应罢了。“你问这些干什么。”

“因为啊，”秦彻走近毫无防备的李蔚然，突然猛然抬起了原本缓慢移动的头。“我想知道啊。”

“砰。”

一声闷响，秦彻被击飞直门外。

“咳咳，”吐出了一口逆血，秦彻艰难的起身，“这就是凝气高手吗，我居然毫无反应就被击伤了。”

看着捂着胸口匕首的李蔚然，秦彻脸色惨白。

“为什么，”出奇的，李蔚然没有呼救，只是难以置信的看着秦彻，有不解，也有伤心。“我有亏待过你吗，我一直，是打算把你当做我的丈夫培养的。”

“抱歉，并没有，但是秦毅，他是我的二叔，”秦彻目光飘忽，有些不忍，又有些恨意。“如果，如果你李家没有杀死那些想要自由的男人们该有多好。”

“是这样吗，”李蔚然惨然，似有些明白了，又似乎有些不甘，她仅仅盯着秦彻，眼中却出乎意料的少了恨意。“这两年你演的真好。”

说完，她支持不住倒在了地上，两眼望着上空，喃喃道

“终于，我不用再整天……”

她死掉了，死在了涂抹在匕首上的巴曼蛇毒之下。

这是秦家村附近特有的一种蛇，毒性很强烈，但是毒死的生物的肉质却不影响食用。

秦家村猎人常用它来捕猎。

凝气诀很好找，就在李蔚然的包裹里。

事情很顺利，并没有秦彻想象中的被发现，然后急匆匆的逃走。

他关上门，弯腰将李蔚然抱上床，注视了几秒，目光从未有过的温柔。

秦彻后退，跳下窗户，离开了客栈。

“差点就心动了呢。”

风中滴落了一滴雨水，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