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骧小师叔,你怎么来了。”
一袭月白僧衣的龙骧闻言,轻咳一声,双手插在袖中,笑眯眯的说道。
“还不是龙象那老贼秃,说我静久了该下山走动走动,给我找了一个大周王朝的护国神僧的闲官当当,昨日听那悟缘小和尚说有人欺负你,师叔我一大清早连饭都没吃一口,便眼巴巴的来了,你这小贼秃回头可得请小师叔我吃肉喝酒啊。”
白马寺住持悟缘禅师闻言,连忙双手合十,面色大惊道。
“小师叔,你怎可称龙象如来为贼秃,罪过罪过!”
龙骧闻言,不悦道。
“悟缘你这小贼秃,离这么远,龙象那老贼秃又听不到,只要你不告诉他谁知道,要是哪天龙象老贼秃给我穿小鞋,我第一个就拿你问罪。”
悟缘禅师闻言,双十合十,口中连道罪过。
程飞象跪在地上,脸都吓白了,他没想到这一向不管世事的释教居然有一尊大人物到了大周,而且贵为大周护国神僧,就连当朝宰相都要为其撑车帘,不禁暗怪这九皇子也太能惹事了。
大周女相一袭大红衣袍,双手拢袖,立在马车旁,发髻高挽,流苏垂落,面容精美绝伦,笑盈盈的看着白衣僧人龙骧和悟禅谈笑风生,满眼欢喜。
悟禅拉过李乘黄、猿山、秦无涯一一介绍。
“这是龙殊那老贼秃新收的记名弟子,李乘黄,是白姨的儿子。这是师父收的护教弟子,猿山,是斗战圣佛一脉的猴子猴孙。这是刀神他老人家的高徒,秦无涯,误入歧途,在我的淳淳教诲之下改邪归正。”
三人闻言,连忙一一见理。
李乘黄听闻悟禅的话,生出一肚子疑问,这悟禅介绍他时只说了一声,这是白姨的儿子,这白衣僧人龙骧便对他热情的不得了。
此时正拍着他的肩膀,道。
“你这小娃生的不错,不愧是小白妹妹的儿子,啧啧,好生俊俏,就是有点黑了。”
李乘黄闻言满脸黑线,心中一阵腹诽。
“我又不是女子,要生的那么白干嘛...”
大周女相听闻小白妹妹这四个字之后,双眼之中现出一抹激动之色,死死的盯着李乘黄,声音颤抖的对着龙骧问道。
“这便是轻语姐姐的儿子!”
李乘黄和悟禅诧异的看着这位位极人臣的大周女相,满头雾水,不知这女相为何如此激动。
他们不知,龙骧却是了解其中关节,闻言,轻笑道。
“如假包换,龙殊在曹夕山一待便是数年,为的便是他!”
大周女相上前几步,一把拉过李乘黄,搂在怀里,仔细的端详着李乘黄。
“好孩子,让姨娘好生看看,像,真是太像了...”
李乘黄满头雾水,不知所措的被这绝世美人,大周第一权臣搂在怀中,温香软玉,不知所措。
今天发生的一切种种,在李乘黄心中掀起了滔天波澜,原来这龙殊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是在数年前和母亲处识,而原本便是旧识,这才想通龙殊为何对自己如此信任。
只是另他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自己身中噬脉灵蛊,危在旦夕之事,龙殊没有察觉,莫非将军府中有一尊可以和其抗衡之人,想到此处,李乘黄心中一片森寒,这大将军府种水很深呐。
没有女相发话,此时仍跪在地上的程飞象已的冷汗已经浸透衣衫,知道今天自己惹下大麻烦了。
一番寒暄之后,大周女相恋恋不舍的放开李乘黄,转身之后面色清冷,声音森寒的说道。
“程飞象,早有谍报称你和烈王相交莫逆,私交甚深,烈王这几年动作连连,手伸的颇长,我已经派碟子彻查烈王,帮我带一句话给程无双,希望你程家莫要牵连其中,好自为之!你回吧!”
程飞象闻言不敢有丝毫怠慢,带着三千龙狮重骑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走了。
事态发展至此,李乘黄几人的危机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