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人转过头来,只觉眼前一亮,站在门口的夏若兰此刻就像是这漆黑的夜晚里点了一盏灯一样明艳靓丽,一头靓丽的黑发飞瀑般飘洒下来,弯弯的柳叶眉,一双美目勾魂慑魄,秀挺的琼鼻,粉腮微微泛红,滴水樱桃般的樱唇,如花般的瓜子脸晶莹如玉,如雪玉般晶莹的雪肌如冰似雪,身材曼妙纤细,清丽绝俗。美,实在太美了,顿时看的呆住了。
半晌,才回过神来,鬼面人微觉尴尬,讪讪一笑,由衷的赞美:“夏姑娘当真如传闻中一样,是某人见过的女子之中最漂亮的一个,没有之一。”
听到鬼面人的赞美,夏若兰娇羞万分,没由来的面色一红,让本就美丽无比的脸蛋更加迷人。爱美乃女人之天性,没有一个女人能逃得过美的束缚,能够得到外人的赞美则直接证明了自己的美貌。即便是在同余艳压群芳的夏若兰亦是如此,同样渴望外人的赞美,特别是男人的赞美,男人的赞美更能体现出女人容貌出众。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一个面对倾城美貌发呆发愣,一个享受赞美如痴如醉,半晌,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还是女子心细,夏若兰首先反应过来:“多谢前辈夸奖,还望前辈略施援手,救治家母,好吗?”
鬼面人也惊醒过来,忙不迭的点头:“嗯,好,前头带路吧。”
嫣然一笑,美丽的容颜光辉灿烂,夏若兰莲步轻移当先带路往后进屋里走去。这一笑倾城的姿态再次让鬼面人呆了呆,幸好这次有了准备,赶紧眼睛移开,假装欣赏屋内的壁画之类的装饰,才定下心来。
这一幕,终究还是被夏若兰收进了眼里,暗自抿嘴一笑,心里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虽然不知道鬼面人到底长什么样,英俊或是丑陋都不得而知,但凭她女子的直觉,觉得这鬼面人绝对不会如面具那般丑陋看着让人难受,不然就没有必要用面具遮住脸面了,直接露出来不就可以吓死人了么?总之,不管鬼面人长相如何,年纪多大,只要能被自己的容色影响,那就证明,自己的美貌还是有一定的吸引力,而,这些对于一个爱美的女子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跟在夏若兰身后,经过两个走廊,才到达冯月娘的住处,一路上鸟语花香、水榭楼台混合着美女身上淡淡的幽香,让人流连忘返。不知道夏文涛怎么这么富裕,这院子奇大无比,风格迥然,阁楼亭台比比皆是,房屋鳞次栉比,像是走进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一般,可想而知,在财富上夏文涛绝对算得上同余数一数二的人物。
走进房间,一张偌大的红木床上睡着一个美貌无比的妇女,妇女身上盖着一床真丝蚕被,就这被子就不是一般人家能拥有的了,更别说那偌大的红木床了。
床上妇女正是夏若兰的母亲冯月娘,此刻早已昏昏沉睡,或许是受伤的原因,冯月娘虽然在闭眼沉睡,眉头却在不停的微微皱起,应该是伤痛难忍,以致睡觉都不能全然安下心来。
冯月娘容貌俏丽之极,比之夏若兰绝不输于多少,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这两母女的姿色几乎是只应天上有,地下哪得几回见。
“家母受伤昏迷已有三天了,若不是能够灌下去一点汤水,估计性命早已不保了。前辈看看,能否帮忙治愈?”夏若兰指了指床上昏睡的母亲,神情有些黯然,眼睛一红,眼神里充满期望的神色,泪水也忍不住滴落下来。
掀开盖在冯月娘身上的蚕丝被,虽然隔着几件衣服,鬼面人还是一眼就察觉到了伤口所在位置,可能是几天没有好的药物治疗,伤口已然慢慢在腐烂,一股腥味从冯月娘娇俏的身上传出来,混着少妇独有的香味甚是刺鼻,如果再不救治,怕是要香消玉殒了,但是,这伤口的位置也太尴尬了。
“这……”鬼面人顿时有些为难。
夏若兰一时之间不明白鬼面人是什么意思,但随着他的眼神所到之处立即就明白了:“前辈,这有什么为难的,俗话说‘医者父母心’,放心治疗吧,这不都是很正常的嘛。”
鬼面人一想也对,难不成大夫还会因为受伤的部位而不去救治伤者吗?此时的冯月娘也经不起折腾了,如果再不及时救治,就会有生命危险,身怀医术却还在为世俗的礼节所羁绊,竟然不如一个小姑娘心思通透,心里暗暗升起一丝愧疚感。
伸手解开冯月娘的衣服,为了不让她春光外泄,鬼面人只是把她身上的亵衣稍微掀上去一点点,露出一小截白花花炫目的肌肤,就这点看的都有些口干舌燥,这少妇好不引人。
鬼面人收摄了一下心神,细心的处理了一下伤口后,从怀中摸出一把银针,插在了冯月娘胸口周围。银针插上去只一会儿,本来是已经发紫的伤口竟然肉眼可见的开始慢慢红润。
夏若兰看到这一幕,提在嗓子眼儿的心终于放下来了,就怕时间太长,伤势太重,母亲撑不到见到父亲的那天。现在好了,鬼面人救治了,这人虽然看不见真面目,可医术还真是高明,比之前花钱请那些庸医不知道厉害了多少倍,之前过来的庸医都是看了一眼伤口后边离去,并甩下一句话,这毒我治不了,几乎每个庸医都是众口一词。
“你们跟‘毒手’袁通有过节?”鬼面人一边抽出银针一边问夏若兰。
“毒手”’袁通?那可是成名世俗许久的用毒高手,不仅武器上会涂毒,就连袁通那双手掌都是剧毒无比。一听鬼面人说到这个人,夏若兰瞎了一跳,一脸的茫然:“都不认识他,怎么会和他有过节呢?”
鬼面人沉吟片刻:“那就奇怪了,这明明是中了袁通的毒,不然不会这么厉害。”
“不对呀,袁通是一个独来独往的人呀,母亲是因为和杀手楼的杀手交手才受伤呀。”夏若兰回想了一下母亲受伤的过程。
摇摇头,鬼面人把银针收进怀里,然后拿出一个乳白色的丹药塞进冯月娘苍白的没有血色的嘴里,给她把蚕丝被盖上,看了夏若兰美丽而又有些忧虑的脸蛋一眼:“那就不得而知了。好了,令堂休息几天就可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