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威在省城整整待了一年。
在这一年里,任威修为精进,真炁更为精粹,骨骼更为致密,渐渐到了前世听说的“气血如汞髓如霜”的境界,而且已能阴神出窍,记得他第一次在夜晚出窍,穿屋过堂,不觉间到了任婷婷房间,见水雾缭绕,任婷婷正在宽衣解带,似是准备沐浴,吓得他赶紧回神,不敢再看。以后,随着他不断地练习,阴神可以到达的范围越来越远,他凭借阴神偷听到了几次机密,帮他解决了几次矛盾。
这一年来,任威帮着任婷婷于内消弥任家反对的声音,于外保护“卫庭姝”的销路通畅,经过一年的努力,“卫庭姝”已被布货整个广西省大大小小的胭脂水粉店,任婷的事业蒸蒸日上。
这一年,任婷婷终于明白任威不是她所想的榆木脑袋不解风情,明明有几次两人独处,任婷婷不顾少女矜持试探一二,任威却是正襟危坐最后甚至落荒而逃。任婷婷不明白为什么任威已经知道自己的心意却始终避而不谈,所幸她情窦初开,并不多求,只希望任威能够陪在她身边就好。只是这一晚任威却向她提出告别。
“什么?表哥,你要离开了!”
“是的婷婷,现在你的生活事业都已步入正轨,我在这里作用不大,我想回任家镇了。”
“为什么你一定要回任家镇呢?”
“那里是生我养我的地方,回到那里,我才最自在。”
“难道省城就没有值得你停留的东西吗?为了我也不行?”任婷婷慌不择言待说出口才惊觉,羞涩低头,脖子耳朵一片通红。
“婷婷,你对我的情意,我都知道,只是……这么说吧,如果你发生意外,纵然身死,表哥也会护你周全,但你期待的,我……表哥无法给你,对不起。”
任婷婷抬头看着他,似乎要把他整个人都刻入灵魂,面色苍白,浑身无力地哀怨道:“表哥,我知道了,你…你…你一路顺风,我…我不舒服,明天可能不能送你了,你…你多保重。”
任威看着任婷婷失魂落魄的样子,心疼不已,想要上前安慰。只是他知道自己不能给任婷婷她想要的未来,还不如挥剑斩情丝,长痛不如短痛,让她早日清醒,以免芳心错付,伤情终身。任威狠下心肠,停步不前。
“那表妹你早点休息,表哥走了。”而后决绝转身,离开任婷婷的房间。回到自己房间,感应任婷婷自他走后,压低声音哭泣不止,无奈叹息。
第二天,任婷婷果然没来送行,任珠珠怒气冲冲地递给他一个荷包道:“表姐不舒服,就不来送你了,这是她给你做的剑穗,你个没良心的。”说完拉着暗喜的小王爷回府。
任威见荷包上还有湿痕,想到任婷婷手持荷包黯然垂泪的样子,心中叹息,也不打开,珍而重之地收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