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造出这种箭,自然也要得益于夏竹林,他对铁上的工艺提升,能让铁的厚度达到最薄,也能让其在强度及硬度上有所提高。
“铮”一声弩弦响动,一支蜻蜓飞羽箭射出,如一只硕大的蜻蜓一般往前疾飞。那群刚排好队的洋兵眼见得被斩作两截。
这也多亏了大英帝国的骑士传统,这种骑士的传统直到一次世界大战时才被打没,打仗再不讲礼仪了。
那蜻蜓飞羽箭斩断甲板上的洋兵还不算,其力未消,羽翼被风力托着仍往前飞去,竟把后面徐宝山甲板上的许多士兵也斩断,最终才算力消落入水中。
又放了两支蜻蜓飞羽箭,洋船甲板上已经没了人。
艾查礼喘着粗气道:“这是什么打法,我们是枪炮,怎么可能败给他们的冷兵器,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一连串地说着这句话。
江文远道:“用开山锥把他们的船舱给我轰开!”
“是!”王得标应一声,拿过开山锥来就要发射。江文远道:“用床子弩发射!”
王得标一想倒也是,这样的发射力度更大一些。便直接把开山锥放到床子弩的箭道上。连着几声弩弦响动,几只床子弩上架了开山锥发出,先是洋船的窗户被破开。
其实那时舷窗并不是玻璃的,用开山锥倒也好开,先是“咔”地一声,接着就听到里面数声惨叫,把一些没有来得及走出的人也绞死不少。
开山锥用的是旋转性箭羽,射出之时,受风力影响,会形成自身的转动,而在转动之时,会把箭簇后的两支铁翅旋出,不但能破窗而入,进入之后的旋转也能杀死几人。
刚开始,王得标他们还只是瞄准舷窗,但是后来直接往船舱壁进行射去,虽然前面一支不能射穿,但是连接连两三个开山锥都射在同一个地方,最终也能把船舱打破。
本身床子弩力量就大,又认准一点打击,射破也并不是多难。
还有的床子弩去瞄准船身,那时的洋舰还不是后来的重甲,只是薄铁而已,眼见便凿渥了几个窟窿,已经有水进入其中。
“快逃吧,船要沉!”徐宝山在船舱中叫道。
便见一些人从船舱中蹿出,跳入江水之中。
江文远才算长出一口气,再道:“放几支蜻蜓飞羽箭,云帆天旋剑之类,也不能让后面徐宝山的船消停了。
因为眼见对方的炮舰就要被干沉,众船工也都心情放松了,专心去打远处徐宝山的官船,虽然那几艘船离得远,但是在三弓床弩这种远射兵器之下,连着几支蜻蜓飞羽箭射去,便把船头上的人扫平了。
接着,又把铁风车,云帆天旋剑等放出去,所有人活着的都不敢站在船头了,只得进入船舱,但是又连着一阵开山锥过去,船舱也给捅破了,上面再没有遮挡,一时伤亡无数,血水染红了江边。
剩下的人见根本不可能取胜,便架着船离开了。
经过一阵忙碌,此时天色早也亮了,眼见远处徐宝山的船狼狈逃窜,江文远也没让人去追,而是让人去已经沉了的洋船上打捞步枪,他想研究一下洋人的步枪。
让船工打捞上了几支,江文远就在江岸上拆起了枪,本来他还想交给夏竹林,让他仿制,但是拆完之后傻眼了,发现里面的零件精度极高,根本是传统的作坊里无法做出的,虽然在夏竹林的高炉之下也能铸件,但是根本没有车销打磨的工具。
连着拆了几支枪,让江文远不尽的愁绪,连着道:“东西是好东西,但是怎么我们才能造出来呢……”
正在江文远愁绪着,忽见江面上又有一只船驶来,见船头上也站着徐宝山及那名洋人舰长艾查礼,都在一身水湿,虽然站着,但是冻得直抖。
王得标道:“总领帮,要不要拦住这艘船!”此时他们的设备能轻易拦下这船,因为这船并不是洋船,只需要放几支开山锥,再放几支蜻蜓飞羽箭也就可以了。
江文远看着那船前来,也一脸不解,刚才对徐宝山的船一番打击,几乎船舱都破了,怎么这艘船如此完好?又往船舱外挑出的灯笼上去看时,上面写有“漕运总督”四个字。
管大李能掌对这四个字可不陌生,也看得不解起来:“怎么漕运总督的船会来这里?”
江文远不解,问道:“漕运总督是什么?”
管大道:“就是管理我们清帮的衙门,我们这些清帮中人也都听这个衙门的调派,漕运停后,漕运总督衙门也就形同虚设,怎么今天突然来了这里,难道他们也和徐宝山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