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远等人往窗外瞧出去,那条大枪化为一条黑线,先是消失在夜空中,再一个闪现进入那扇窗户之中。离得远也听不到对面的声音,也不知道有没有射中目标。
江文远道:“接着再发,把所有的枪枪都射出去。
“是!”冯大胡子应了一声,用脚去踏下面的踏板,眼见弩弦又拉到了底。如果是平常的床子弩,在上弦之时就有很大的麻烦,需要转半天才能将弦拉到底,而经过江文远的改进之后,只需要往下踏一下脚就行了。
许三又把一支大枪放入箭道之内,那名持弩手瞄准之后,说一声:“放!”冯大胡子又猛地把脚一放,又一支大枪射出,接下来就接二连三,把所有的大枪都放上去,一根一根的射出。
在射到第五根的时候,对方房间里的灯灭了,江文远也没管这些,只到把所有的枪都射完才算收工,但也没在这里多做停留,吩咐道:“收拾东西,走!”
所有人把床子弩拆了,各自扛着出了祥福客栈,掌柜问时,只说突然接了戏活,连忙就要赶去。
客栈掌柜又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事,自然是把房间退了离去,但是江文远仍然留下连环脚探听消息。
他们不知道的是,第一弩便已经射中了徐宝山,只是射得有些偏,穿在了他的胸肩结合处,余力未消,又抵着他钉在了后面的墙上,接着又有数弩射来,都钉在他的身边的墙上,就扎在了他身边,门外的卫兵听到房中响动,闯入门里。
看到徐宝山被钉在墙上,都吃惊不已,想要连着去卸下他,但在忙碌着卸他时,又有两个卫生被射死,也幸好是这两个卫兵为徐宝山挡了一道,否则,就会再次射中他。
剩下的卫兵也不敢进来了,直等到弩枪停止才算把徐宝山放下,墙已经被射出了几个大窟窿。其中一个卫兵道:“什么人竟敢伤大哥!”徐宝山虽然被射伤,但是仍不昏迷,说道:“清帮的人!”
众卫兵道:“我带人去抓他们!”被徐宝山叫住:“算了,不要声张!”他自然能想到这是是江文远的手段。
他之前也有防备,为了防备抛石机不敢住在原来的桃花坞,因为那里房外树林多,极有可能被江文远利用,也想到了对方会用开山锥,所以没敢住在一楼,而是住在不接地气的二楼,但是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住。
这么大的枪从不知处射来,对方应该也是在二楼,这是怎样都躲不过的。
而此时的徐宝山心理还有一些庆幸:“如果对方的枪再偏一点,就是我的心脏,如果那样哪里还能活命?而且在过程中又被卸自己的卫兵挡了两三枪,否则,恐怕现在也没了命。”
心中庆幸之余,他可不想被江文远探知自己未死,如果那样对方会再想办法,因此也不想让手下的兄弟过于声张,只是道:“快些送我去医院,尽量要保密!”
他手下的卫兵听到,也只得把他送入了洋人的医院里,因为像这种红伤洋人的医院疗效更好。
即使是在医院,徐宝山呆得也不安心,当晚包扎了伤口之后,第二天便离开扬州去了上海,而他却不知道的是,此时在身后还跟着连环脚。
江文远、许三、冯大胡子及众持弩手也没在扬州多做停留,向白寡妇告辞回了太平洲。因为江文远已经留下连环脚探查结果,最后他会回太平洲禀报。
本以为隔天连环脚便会回来,但是一边等了七天也未见他回,江文远开始担心,是不是被徐宝山的手抓住了,要不,怎么这么长时间不回呢?走前江文远对他讲得清楚,即使是未射中徐宝山,也要及时回来。
但是他哪里知道,此时的连环脚也已经不在扬州了。
又等了三四天,终于盼得连环脚回来,只见这连环脚一脸的惊恐之色,对江文远说道:“可了不得了……”
见他又上气不接下气,江文远给他递了一杯茶,让他在椅子上坐下,并道:“不急,慢慢说!”连环脚沉住了气,说道:“总领帮让我留下查看徐宝山的情况,果然那徐宝山没有死,只是肩上被扎了一枪!”
“啊!那样都没死?”冯大胡子道。江文远也一脸的黑线,怀疑近来的运气是不是不怎么好,之前石砸徐春山,那么多石头竟然还让他有命在,现在徐宝山也是这样,都射了那么多枪了,对方竟然没死。
连环脚道:“我暗中听他们的卫生议论,本来后来有几枪是可以射死他的,侧是被进来相救的两个卫兵挡住了,所以就没有把他射死。他去了医院进行了伤口包扎,但是也只在医院呆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他便去了上海,我也跟了去!”
众人都不解道:“他去上海做什么?”连环脚道:“洋人,他是去找洋人去了,他先在上海的一个租界内见到了一个洋人,同他谈了一度话,我没办法走近,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