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远又是一愣,心道:“江淮四的白夫人,难道是徐宝山的妻子?”突然无依过来,翘着脚在他耳边说道:“这位应该就是江淮四的白寡妇!”
“怎么,难道是那徐宝山已经死了?”江文远一时疑惑。无依又在他耳边补充道:“他是原江淮四领帮孙七的媳妇!”江文远才算恍然大悟,之前他也听说过徐宝山和孙七的关系,在徐宝山亡命天涯时,江淮四领帮孙七收留了他,之后才有了徐宝山发迹,但是之后孙七死了,没想到还留下这么一个漂亮的媳妇。
“既然你们不肯磕头赔罪,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那白寡妇眼见对方并没有被自己的气势吓到,把手一挥,她身后的两名壮汉往前走来,在两名壮汉后面还跟着十几个精装小伙子,看样子是要教训对方一顿。
这时周围也围了很多看热闹的,都指着道:“这是哪里的人呀,竟然惹了白妇人!”再有一个说道:“是呀,这个小道士和几个小姑娘要遭殃了!”又有一个道:“是呀,白夫人可不是好惹的,等着看吧,他一定会把这些人打得满街爬!”
江文远则连连拱手赔礼:“只是撞了你们一下,没有必要动手吧!”
其中一个大汉道:“要么,你们对我们夫人磕头赔罪,要么,被我们打一顿!”说着,那壮汉便已经拉起了无依的衣领。
“住手!”不远处传过来了王得标的声音,带十名持弩手赶到,护在江文远身边,余孟庭也跟随后而来,一拳捣向那壮汉胸口,迫得他连连后退几步,手也松开无依。
自从江文远带三个女孩走出谢园,王得标便带十名持弩手和余孟庭在后面跟随,生怕江文远路上出现意外,但是考虑到江文远会反对,也就没有让他知道,只是暗中保护。
“你们是什么人,我劝你们不要多管闲事!”说着,两名大汉带十几人又往前逼近。
“站住!”王得标喝一声,往那大汉脚前射出一箭,钉在石地上,让他不敢近前,再说道:“我们是清帮的人。”一指江文远:“这一位便是清帮总领帮江先生!”
他这话一说出口,便见那妇人和两名大汉及身后的十几人都在街上跪倒,那妇人道:“都怪我们瞎了眼,不知道是总领帮,无意冲撞,还望饶恕我们!”
江文远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快起来!”
其实,往往是没有权威而又渴望权威的人,才会喜欢别人向自己下跪,而白寡妇就是这样,他丈夫活着的时候,她可谓一言九鼎,说出话来没人敢不听,但是自从孙七死后,徐宝山掌管江淮四,让他再没有了往日荣光,这才希望人人见到自己都害怕,见到自己都尊敬,以至于被无依撞倒之后,也希望别人向自己下跪磕头。
而向江文远这样的,倒不希望别人来跪自己,除了折辱龙松年那一次。现在被白寡妇他们当街一跪,反倒让他不自然了。
周围的看客们轰然议论起来,但是已经变了调,也不是刚才不看好江文远几个了:“原来他就是清帮的总领帮江先生,这下子子了,江淮四是分帮,见到了总领帮自然要下跪。”“这白寡妇也算是丢人丢到家了,本来相让人家给自己跪下,现在却反了,自己给人家跪下,啧啧……哎……”
周围说什么的都有,但是那寡妇也顾不了这许多,把赔罪的话连说了几遍:“全怪我们有眼无珠,总领帮千万不能和我们一般见识……”
江文远道:“你放心,我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而且徐领帮也已答应合入清帮了,大家都成了一家人,怎能再自相残杀!”
白寡妇仍然跪地不起,伏身磕了一个头,说道:“我们知道总领帮仁义,之前我就想去寻找总领帮主持公道,既然今天遇到,便把所求之事说出,还望总领帮出手相帮!”
“好好好!”江文远连忙答应,总算让这位白寡妇站起身来,再问白寡妇所求何事,白寡妇道:“总领帮大驾扬州,我们也该一尽地主之谊,纵只是清茶一杯,也能聊表敬意,再向总领帮说出我们所求之事,怎样?”
江文远左右看看,大街之上也真不是说话之所,便点头道:“好吧!”
当下,被白寡妇领着,她手下的十几名汉子拥着,江文远、余孟庭、王得标及十名持弩手随后紧跟。姜微蓝、无依、管香罗也无意吵嘴了,一起在后面跟着而去。
过了两条街,来到一个院落前,白寡妇站在门楼的台阶上往里相让:“总领帮里面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