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等他明白过来为时已晚,江文远等人后面追着已到近前,而且他们手里有了弩,眼见得箭箭就射到了自己身前。
一边前奔,一边往前喊:“别跑,他们没死,不是鬼!”但一时也难喊得停溃散的江淮帮众,人惊虽不比马惊,但想要心神稳定,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又听江文远道:“先射手里拿弓弩的!”“嗖嗖”连着几弩,把几个拿弩的射死,剩下的躲避箭矢之下,也一路溃逃,徐宝山连喊:“都别走,用弓弩反击!”前面溃逃的帮众仍似没听到。
江文远一路又捡得几十把连弦弩,几十张弓,数十只箭,但是弓射了几箭便没用了,便都弃之不用。
眼看便来到了江边,徐宝山叫道:“上他们的船!”他是想先上了对方的船,让对方无船可上,此时仍有慌乱的帮众也顾不得许多,见船就上。
江文远道:“别能让他们上我们船!”
王得标几个持弩手“嗖嗖”几箭,把已经上到甲板上的射落水中,再对想要登船的相逼,那群人没有办法,也只得退开沿江往东去,上了他们自己的船,徐宝山几个把龙松年也拖了上去,把船离岸,七八个连着划桨,再加上顺水而下,往东而去。
江文远道:“夏老哥身上有伤,管领帮留下陪他治伤,旧山堂弟子们也留下建店!”
管大及几十个旧山堂弟子都齐应一声:“是!”
江文远再道:“那种栈桥装卸架夏老哥应该知道怎么建吧?”夏竹林点头道:“是的,我就想着总领帮要建码头,便把图纸随身带来了!”
“很好,你治好伤后,和管领帮一起把这里的事处理了,并在沿途开店的城市给旧山堂的兄们视情况建码头,也好让这些兄弟们最后有个归宿,给我们盖那么多房子,也不能对不起人家,别怕花钱。”
夏竹林和管大同时应道:“是!”众旧山堂弟子都一起施礼道:“多谢江先生!”
江文远看了前面徐宝山的船已经飘出去里许,再道:“剩下的随我上船,追!这口气咱们清帮咽不下!”
便带众人上了船,往前追去。
此时并不只是江文远,所有清帮中人都对徐宝山恨之入骨,这家伙太阴毒了。
划桨的都怀着恨意去划将,船行得也快,追到大冶县之时,便已经天光大亮,又在旁边解了另外一艘船,分作两船,再往下游追。
分船后减轻了重量,顺流漂的速度更快,眼见便离前面徐宝山的船更近了,应该用弩能射着。
几弩射去,也只是把一名划桨的射落水中。
接着便见前面升起帆,此时顺风,往前的速度更快了。
江文远也让自己的两船升了帆,同样是顺水顺风,船的重量就没有那么重要了,虽然江文远等人焦急,但也难拉近和前面船的距离。
就这样一路前追,追出了一天,也没有追上前面徐宝山的船,紧张之下,虽然有些饿,但也都不说出口。
到了第二天一早,便再难支持了,不得不在码头停靠,让人下去买了些干粮吃食回船,再往前去追。
船至安庆,突然再看不到前面徐宝山的船,众人一时疑惑:“难道他下船去了安庆?”又问江文远要不要也在安庆下船?
江文远也一时踌躇,安庆可是对方的大本营,自己这些人过去能不能敌得住?虽然船上还放有一些弩,但是都不够一百持弩队人手一把。
但是想到被徐宝山欺骗,一股怒火顶在心理,说道:“下船,我们也去安庆!”
便带帮众下了船,刚下盘,便见四五十个旧山堂弟子守在码头上,看到江文远,连忙招手:“江先生!”
江文远去看这些旧山堂弟子时,吃了一惊,见他们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明显是被人打的。
问时,为首道:“是被打的,被江北阿四的手下打的,本来第一天还没事,但是答二天,便来我们施工的店铺内打砸,把我们打了一顿,说是再回去做工就要我们的命!”
江文远道:“看来上次阿四那两箭还嫌不够啊!”对几十个旧山堂弟子安慰了几句,带他们一起去了客栈,住的仍是上次入住的来福客栈。
眼见得天色将黑,草草吃了晚饭,江文远把连环脚叫到面前,对他道:“你去上次江北阿四那间院落里查看一下,看看是什么情况,了解一下环境,再看看徐宝山在不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