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鸳鸯树,就是两棵树离得特别近,中间的距离不超过五尺,而且两棵树的粗细程度及树龄相似,如果是大小不一样,则被叫做子母树。
见这一对鸳鸯树正好和对面别院里的主房成平行角度,江文远道:“就在这里!”
众人点头,把所准备的东西掏出,其实也都是码头做托盘所截下来的木撑子、方木等材料,还有一些绳子。
许三拿起一根木撑子,在鸳鸯树间比了一下距离,再用锯把撑子锯断,和两树之间的距离相同,再撑子两头用布垫了,在齐胸高的地方卡在两树之间,再在两树之间绕了一道绳子,用细撑子插入其中,转动了几圈上劲拉紧。
内有木撑子撑着,外有绞子绳往里拉,就让两棵鸳鸯树更加固定了。
许三说道:“总领帮,好了,你来看看这样行不行?”
江文远走过去检查一番,说道:“绞子绳打开,重新系,把绞子绳下也垫上布片。”
李能掌道:“有这个必要吗?”
“有,我们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见江文远说得坚决,许三等人也只得把绞子绳打开,把里面垫上布片,再次绞子绳上劲,又让江文远检查了一番,这一次江文远点头:“很好,再在撑子上方也拉一道绞子绳,仍然要垫布片,不能弄伤树皮!”
李能掌等人应声,按江文远所说,又在两树中间的撑子上再加一道绳子绳,眼见得两树之间已经十分牢固。
让江文远去检查了一番,又道:“再在膝的高度再加一道绞子绳,要最粗最强,就七层十四道,用水把绳子蘸湿,还要注意上劲是这样的方向!”
说着,用手比划着转了一下,接着又道:“而且绞动绳子的绞子棍要更长更粗一些,至少要一人那么高。棍头上要钉一个瓢状的东西,叫做挑斗,可以有缝隙,但是一定要结实,稍时会有很大的力!”
一群人又按江文远所说的去制作,先把准备的绳子在一边的水洼里蘸湿,再松松地绕在鸳鸯树之间齐膝位置,绕了七层十四道,又把一个更粗更长的撑子取出,插入绳子之内,再进行旋转加劲。
但是刚转一圈就出现了问题,李能掌道:“不行呀总领帮,棍子太长,挡着绕不过去!”
江文远道:“斜着,再把撑子插到底,上完劲后再抽出。”
许三几个也按他说的去做,果然便能绕过去,此时的人群中就有夏竹林,虽然他出国留过洋,对西洋的机械制造也见过不少,但是对这种最原始的操作反而难以上手,虽然事后明白斜角之间的距离最远,但是不及一个斜着更为直接。
众人正在忙碌间,忽见远处那套别院门前来了一群人,足有十几个,来到门前敲门,一个女子从里面走出,因为距离过远,看不清,也听不清。
江文远向连环脚道:“走,带我走近些,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连环脚带江文远往那院子近处而去。
李能掌轻叫一声:“总领帮!”见江文远不回头,便向一名持弩手道:“你去,拿着弩保护总领帮!”
那名持弩手应一声,追到江文远身边。三人出了树林,再走近一些,便听到那群人的说话声,那女子道:“……你是说那群人离开了茶楼!”
江文远道:“难道便是说的我们吗?看来他们的探子挺厉害,我们一动他们就知道!”
再听那十几人中有人道:“我们担心大哥安全,便来这里保护!”
连环脚用手一指,向江文远低声道:“这就是徐春山包养的双胞胎环环还和佩佩,也不知道这个是环环还是佩佩。”
江文远点头轻“嗯”一声,继续绕在黑暗处往前去。
又听女子道:“可是你们大哥不是说不让来打扰吗,他这人喜欢清静,人多了他休息不好!”
“可是……可是现在情况紧急,还是应该小心为上!”十几人中为首一个道。
忽听得院中一个声音喊出来:“佩佩,怎么了,是什么人哪?”
江文远听出来了,这声音就是徐春山。
那女子佩佩往门里应道:“是朱阿六他们,他们说见清帮那些人离开了,不放心你的安全,要来这里保护你!”
再听院中徐春山的声音有些不耐烦道:“让他们进来说!”
“是!”佩佩应了一声,带十几人进入院中,再把院门关上。
江文远仍未停步,径直走到门楼底下,隔着门缝往里去看,应着屋中映出的灯火,倒也能看得清,院落中站着一群人,其中就有那徐春山,在他身边还站着两个女子,长相一模一样,站着不动腰肢也能摆若流水,想来也不是正经的良家女子。
再听刚才进入院中那朱阿六道:“不是我们有心要打扰大哥,实在是那群光蛋已经离开了茶楼,咱不得不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