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依连忙应一声,低着头去找,满地都是手指手背被截断的碎块,有些形状竟和金条差不多,连捡起几块,嫌弃地又丢开:“先生,不好找呀!”
“那可是五根金条呀!”江文远声音里都是肉疼。
“你……你……”徐春亭痛叫几声,手指江文远,但是已经没手了,血顺着手腕往前呲,又连忙放下,往身上乱杵着想要止血,又怎么止得住,疼得终于站不住,倒在地上,嘴里仍有不解:“怎……怎……”
江文远走过去蹲下,捡起地上已经停止转动的金条盒,放在徐春亭眼前:“傻王八蛋,你是想说怎么会这样是吧,你真以为这是我给你送的厚礼呀,其实是这个东西!”
徐春亭几近昏沉眼神看去,在那个长条金条盒子底部,一条蚕丝绳上穿了七片镰刀头,铁丝撑住。
江文远道:“其实很简单,就是这些镰刀穿在蚕丝绳上,转动几圈上了劲,再拉上牵引绳,你再一捏,断了牵扯线,镰刀打横,在绞子绳的回弹之下开始转动,你就成为这样了!”
“嗬……嗬……”徐春亭咬牙惨叫两声,想要伸手去够江文远,疼痛之下又怎能伸得开手臂?
“你给我设计的这个东西取个名字行不!”人家都痛得抽搐扭曲了,江文远还让人家给取名字。徐春亭只是“嗬嗬”痛叫,明显是取不出了。
“要不,就叫它断手刀,怎么样?”江文远提着去问对方,但是突然又叫道:“哎无依无依,我找着了,我找到这三根了,还没有被迸飞,只剩下两根没找到了。”
原来是他看到那三根金条,喜出望外地大叫,和现场的一片哀嚎极不和谐。
江文远站起身来,对姜微蓝道:“姐姐!姐姐!姐姐!请吧!”伸手向徐春亭做一个请的姿势。
连唤三声,才唤得姜微蓝回神:“哦好!”拖着刀来到徐春亭身前,刀刃卡在他脖子上:“原来是天道好还,一年前是我趴在你脚下受你欺辱,一年后你躺在我脚边。
她本想把刀当铡刀下压,切下徐春亭的人头,但是终归是女儿家难下狠心,只是把刀横着推开,把徐春亭半张脸带耳朵一起刮了下来。
“啊……啊啊……啊哈哈……”凄绝惨叫响彻整个茶楼。
“不许动,不许动!”突然一群几十人围到雅阁周围,围成两后两排,前面一排蹲跪地上,后面一排站立,每人手上都持着连弦弩。
李能掌走从后面走出:“总领帮!总领帮……”看到江文远等几人安全无恙,才算长出一口气。
再转身去看那近百人,有的疼得原地乱蹦,有的倒在地下打滚,每人都没了双手,十分不解:“怎么?怎么这样……”
见无依似是弯身低头找东西,拉住问道:“无依,这是怎么了?”
“你别挡着,我找金条呢!”无依焦急地扒开他。
“总领帮,这……这是……”李能掌又去问江文远。
江文远道:“李领帮来得正好,这座茶楼日后我们接手了!”
李能掌听到楼上惨叫声起,还以为是江文远出了事,才带持弩手奔上来,现在也长出一口气。
那徐春亭惨叫仍未停止,江文远向姜微蓝道:“姐姐的气出完了?”姜微蓝点头道:“就这样吧,没了双手,也怪可怜了!”
江文远再向李能掌道:“把他扔到大街上,对周围的父老乡亲说清楚,这就是欺行霸市的下场,谁敲诈穷苦人的血汗钱,我就剁谁的手!”
李能掌应一声:“是!”让持弩手收了弩,五六个抬起尚在嚎叫的徐春亭,拖着下了楼梯,扔到了大街上。
顿时很多人都围上来,李能掌指着道:“此人便是称霸镇江的徐春亭,我们总领帮说,这就是欺行霸市的下场,谁敲诈穷苦人的血汗钱,就剁谁的手!”
周围百姓辨别出正徐春亭,纷纷烂菜叶子臭鸡蛋都砸了过来:“让你收我们的抽头,收我们的保护费,你还我女儿命来……”
李能掌连忙躲开,一边看着泄愤的百姓,又嘀咕道:“我如何也想不明白,怎么那些人手就没了呢?”
皱眉想了两层楼梯也没想明白,再回到三楼的雅阁之内,江文远已经坐下和刘大头谈生意了:“刘掌柜,戏好看吗?”
刘大头尚未回神,无魂一般点头道:“好看……”猛然回神,施礼道:“江……江先生,刚才多有不敬!”吓得手都连着哆嗦。
江文远笑道:“你没有不敬,你放心,我们清帮是正经做生意的。”连着多番安慰,并说此举只是惩恶,清帮并不是黑帮,也是地地道道的穷苦人等语,这才算让这刘大头安心。
最后刘大头道:“多谢江先生替我们除去一恶,前些时候他还收起我几十两银子呢!”说着又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