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你莫不是想让我们与七大门派争上一争?”话音刚落,就发出稀稀落落的笑声,显是众人以为可笑的很。
“有何不可?”无欲道人不理众人发出的惊讶之声,接着又道:“贫道有句肺腑之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快说呀!”“老道就别卖关子了!”
无欲道人语气一扬道:“诸位虽都是来自各门各派,但与七大门派相比却又如何?贫道自以为诸位皆是小门小派,说句不敬的,都不成什么气候。自然是比不上七大门派。”说到这里场下之人无不冷哼,显是心中不服但确又如无欲道人所言。
“罗掌门,听闻你玉宝门近些年来发展迅猛,前些日子又收了二十名新徒可是呀?”
场下发出“哎”的一声,那罗掌门显是不意无欲道人突然提到自己,接道:“无欲道人过奖了,鄙派收的都是一些庸人子弟,虚有其表而已。”
“罗掌门,贵派几日前与星归派的一名弟子发生了冲突可是呀?”
众人纷纷向一处看去,这罗掌门站在外围。小叶与风露寻着众人目光瞧去,见是个中年男人,体型中等,穿着一件灰色长袍,站在人堆里甚是庸常。
这罗掌门名叫罗鸿飞,数年前在金陵创立了玉宝门一派。几日前门下弟子因在集市上误踩了人一脚,那人破口大骂。这弟子原本心疚,这人却越骂越狠最后竟要他磕头道歉。这弟子不依,便互相对骂,随后便动起武来。
谁想这弟子技不如人,几招下来就被削去了耳朵。他跑回门中,捂着半边流血的脸哭求师父为他做主。还道对方大言不惭,说他是星归派弟子,玉宝门算什么狗屁迟早一锅就给端了。
罗鸿飞听了大为震怒,众弟子也都群情激昂,纷纷叫嚷着要去讨个说话。可罗鸿飞心中却又极其为难。星归派乃七大门派之一,他玉宝门小小门派,若是强去寻理惹了不快岂非不妙?可弟子们愤愤难平,于是心下一横,领着十多名弟子上了星归派山门前,那守山门的是个小儿童子。
罗鸿飞神态还算温和,向那看门童子抱了一礼道:“烦请小兄弟向尊师带个话,就说玉宝门门主罗鸿飞有事相见。”
哪知那看门童子眼皮都不抬一下,淡淡道:“家师不在,有事先说告我。”
玉宝门弟子陡然恚愤相加,个个大声叫骂。不想这守门童子仍是一副淡漠状,冷冷道:“各位莫逞口舌之强,不怕的上来打我一拳踢我一脚也就是了。”他说的轻轻飘飘,语气里丝毫不畏,反有几分轻蔑之意。
玉宝门中有脾气急躁的弟子便要上前舞拳弄脚,顿时叫罗鸿飞喝斥了下去。
罗鸿飞强忍怒气,仍是恭恭敬敬的说道:“小兄弟,鄙派弟子管束不严莫要见怪。实是贵派弟子与鄙派弟子有些小小过节,特来请尊师主持公道。”
“你都说了‘鄙派弟子管束不严’,那么你我两派弟子有过节,是谁的错?”这守门童子轻轻说道,却叫罗鸿飞一时语塞,便听他继续道:“你既然知错了,那我派自不见怪了。”
罗鸿飞面色铁青,身后弟子再也忍不住,纷纷大叫道:“星归派如此欺负人,咱们必须要个理!”“师兄说的对,大不了鱼死网破!”“师父您下道令,咱们现在就攻上山去!”
正在众人义愤填膺激愤不已时,忽然“哈”的一声清脆笑声,却是那守门童子发出。接着不屑的瞥了众人一眼,悠悠道:“好个玉宝门,胆敢在我派门前撒野。鱼死网破?小鱼焉用大网?不怕的就在这等上一等,待我叫了师兄他们,尔等还敢如此叫嚣?你一个小小的玉宝门顷刻间就要折尽命数,门破人亡。”说完一对电眼扫过众人,诸人无不心头一寒。
叫骂声甫停,罗鸿飞忽然仰天大笑,笑声之中夹着凄厉绝望。他望向四遭周周,山影幽暗,冷气逼人。眼前大山巍峨高挺,如似颤颤巍巍就要压覆下来。
他气极反笑,心中只道:蚍蜉撼树!蚍蜉撼树!三声大笑完顿觉喉头一甜,一道鲜血从口中喷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