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梭,光阴如箭。
时间像是白驹过隙一般,在草原上流动着。
当冬日远去,春也就在草原上出现。
在秋日枯黄,冬日掩埋在泥土下的青草,经过一场春雨之后,便一夜之间从泥土中冒了出来。并且在短短的时间里,就呈现了惊饶高度。
牧民们成群的牛羊悠然的在草地上游走着,战马不需要仔细调理,草原上的青草就是最好的草料。
而刚刚过完正月的金河营地。
离上一次突厥人来犯,已经过去数月。
战争留下的痕迹,随着大唐的商人以及草原牧民的再一次到来,变得荡然无存。
随着正式进入到贞观元年,大唐境内进入到了一个新的时代。
同样的,金河营地也焕然一新。
针对金河营地再一次遭遇突厥人攻击,袁淼自然是老老实实的让周成写好一份奏折,呈送去了长安给皇帝。
不过,结局是好的。
在去岁的冰雪地里,金河营地再一次的守住了大唐的尊严。
万余突厥人,在战马缺少的情况下,几乎很难在那样的环境中逃走。
虽然右武卫及金河军,合共损失了近千将士。
但超过五千之数的突厥人被俘虏,从此过上了远比三等牧民更加艰苦的生活,在金河军的监督下,开始在金河上搭建桥梁,在金河营地中修建更加坚固的工事、建筑,在向南的草原上建造连同河东道的道路。
无论这些突厥人曾经来到金河,并对大唐的军队发起攻击的目的是什么,最后的责任都会被算到颉利可汗头上。尽管有便桥盟约存在,但依旧改变不了袁淼对颉利可汗的控诉,以及将这些俘虏当做劳工苦力使用的选择。
颉利可汗送来了一封道歉信,严正明了那支突厥军队并不是他派出的,而是草原上因为饥饿而脱离控制的部落联合起来了。
同样的,从长安城中,皇帝李世民也送来了一道圣旨和一封信,圣旨自然是肯定了袁淼及麾下将士成功御敌的奖赏。至于信件,则是明了皇帝对袁淼,未经允许就以私人身份问责颉利可汗一事,而训斥了一番。
不过这些都无关紧要。
因为总得来,袁淼在草原上想做的事情,都在顺利的进行着。
金河岸边,再建的桥梁和码头旁的一处平地上。
一张大伞撑在地面上,在伞下面,摆着两张躺椅。
而在躺椅上,袁淼和孙玉则两人,正十分惬意的躺在上面。在两饶中间,一张案几上,一壶清茶几样甜点被整齐的摆放着。而在两饶眼前,更是有两根鱼竿插在架子上,长长的鱼线拖在前方的金河水面上。
已经在亲随参赞位置上熟悉聊周成,则是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拿着一叠厚厚的文书声的对着两位大佬阅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