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皇帝!那是李渊!那是大唐的开国皇帝!
袁淼是臣!是大唐的臣!
想到这一处,袁淼后背不禁又是一阵冷汗……
孙玉则目光转动,大有深意的看了袁淼一眼。周成也似有感悟,低下头。
倒是干台,哈哈大笑两声,看向袁淼:“如此来,倒也是唯有这美食!也只有这美食相伴,才能放下心来做自己了!”
袁淼跟着念了一句:“做自己。”
而后,便站起身,走到边上将一段布帘打开,露出黑洞洞只映着点点光亮的金河营地。
微晕的目光,受冷风拂面,渐有清醒。在双目之下,似是洞穿黑幕,看向了远方无人处。
金河营地二十里外。
丈高的青砖哨塔里,四圈的缝隙里透着阵阵寒风。
其间一队十饶右武卫兵丁,负责戍守此处哨塔周边。这样的哨塔,在整个金河营地东、西、北三面,合共十数座。负责戒备草原上的一举一动,但有敌情,哨塔上的狼烟,或是哨塔下裹着牛羊皮毛的木栅栏棚子里,十匹精马便能带着他们赶回营地报信。
二十里,也是此时金河营地巡哨的范围极限……
此处哨塔,条件自然是比不过在营地里。
但袁淼治下优待将士,却也是历来就有的习惯。
柴火木炭自是不缺,甚至就连营中也少有的火锅盆子,也是少不聊。只是没有绿菜叶子,牛羊肉也不缺。
戍守不得饮酒,这是军中规矩,也是严律,犯之重罚。
除了两名藏在哨塔顶上藏身窥视野外的士卒外,其余八人都在伙长的带领下,围聚在一起,吃着滚热的火锅,给这严寒下冰凉的身子带来了些热量。
“狗子、耗子,你两快些吃,吃完了把能穿的都穿上,去上面给黑虎、大壮替换下来。后半夜还要靠你们两个看着!”
伙长开口话,从怀里掏出两个酒酿的果子,丢到狗子、耗子两人面前。
狗子、耗子脸上不禁一喜,立马开口道:“伙长放心,我两也差不多吃足了,这就准备准备上去给他们两替下来,也好吃些东西暖暖身子……”
着,两人就要伸出手拿酒酿果子。
然而却是被伙长给按住了手,抬头看向两人沉声道:“终究是用酒酿的,侯爷让咱们在这里,那是对我们放心!好生为侯爷看着草原,看着有无那些突厥人出没!这果子是给你们冷聊时候吃的,到时候也好暖些身子……”
两人连连点头,伙长这才放下心,松开了手。
其中狗子最是开心,也是这一队最年少的,便开口道:“伙长,你那些个突厥人,真的敢打过来吗?咱们侯爷,前些日子可才是带着我们杀了好些突厥人啊!”
金河之乱,狗子也杀了一人,记一功。
伙长抬手拍了狗子一巴掌,看着对方那双眼里的精明劲,便知道这子想的是什么:“少想些有的没的!就没有突厥人不敢的事情,不要忘了之前这帮贼子还差些打到了长安城去!侯爷是信任咱们,你们就要好好的为侯爷守好了这里!有突厥人来了,咱们就听令砍头!没有人,就好好的做好事情!侯爷待咱们,自然是不会亏待的!”
“是是是!”
众人立马练练开口称是。
伙长这才放下心,点点头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