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终究是有怒火的,而不是先前那般任由军队包围,任由秦王来去自如,任由众人篡取无数权柄的物种。皇帝,永远是在平衡,是在制衡,是在紧握权力的物种。
而眼下,似乎李渊手中的权利越来越少了……
先前所有的冷静,皆是权衡之举,亦是为了保住最后的脸面。
难道,李渊当真不知道,所有于他知道的事情,都是经过了修饰的?
但是方才的李渊却不能做任何事情,亦不能提出任何反对的话来。不单单是因为,有袁淼的军队包围了这里,更是因为帝国和百姓需要稳定。
如今的大唐,不可能由庶子继常在嫡子尽失,只余秦王一饶时候。加之秦王本身能力亦是非凡,李渊只能是同意了所有的要求。
但是现在,皇帝需要发泄!
“尔等的忠心何在?”李渊彻底的暴怒起来,滔的怒火似乎都要将旁边的湖水蒸发干净:“秦王将要成为太子!未来更会坐上朕的皇位!尔等是否在欢欣雀跃?是否是准备分食权柄?”
李渊虽然是暴怒了,但是却没有失去理智的歇斯底里。
一连串的质问之下,袁淼只能是将头俯的更低。
这时候没必要解释什么,也更不能反抗。在李世民即将接掌帝国权力的时候,任何敢冒犯李渊的人,都将得到最严厉的惩处。
并且,无论这个人曾经究竟立下了多大的功劳。
“今日起,去亲勋翊卫羽林中郎将。”
去,便是削去的意思。
低着头的袁淼脸上露出一丝放松,李渊这时候也仅仅只是将自己在禁军中的职位给拿走了。
或许,这也是李渊现如今仅能够做到的事情?
去亲勋翊卫羽林中郎将,也似乎只能是对外界传达,袁淼失去了皇帝信任的意思。
但是,下一任皇帝呢?
“陛下,臣从未有愧对帝国之举。今日所做之事,虽有触犯圣威之意,但臣为大唐将永远忠心不虞!”
只是少了份在宫中当差的荣耀,袁淼丝毫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沉声做出最后的解释。
这时候,李渊终于是露出了先前从未有过的颓败沧桑福
缓缓的坐在了一旁的座椅上,李渊像是转瞬间苍老了数十岁,变得是那般的老迈。只见其看着面前跪在地上的袁淼,长叹一声:“你且去吧……”
“喏!”
袁淼依旧是恭敬无比,向李渊叉手施礼后,方才缓缓的起身挪动脚步。
等到最后,袁淼将要从湖岸边消失的时候,不由回头看了眼岸边的李渊。
这时候的李渊已经是转向平静的只有层层细细的涟漪的湖面,整条岸边只余下李渊一人,在这空无人情温暖的宫中显得越发的孤寂落寞。
肩膀出传来一阵阵的阵痛,手按着应当已经肿胀起来的地方,袁淼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没有办法感同身受。
李渊虽然是逝去了皇帝的权威,但这份权威将会继续有序的传递下去。
这时候的李渊,更可能用方才失去亲子来表示哀悼,但却不应该用权力来衡量。
毕竟,权力的更替永远不以饶意志为主体。
“你受伤了?”
见到袁淼也退了出来,只是面有痛苦,手也按在肩膀上,腰上的横刀更是不见踪影,赵刀显得有些担忧的询问了一句。
摇摇头,袁淼看向聚在此处的众人,淡淡的笑着:“皇帝总是要发泄下的……此处守卫转交给李总管,我们回家!”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