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到底为什么被源空间选中，以前的十五说的是真的吗？

如果都是假的，为什么要骗自己？

如果现在这个系统不是十五，那真的十五又去哪里了？这个十五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一切都像是一张大网，把自己编制在其中，进不来，出不去。

影清拍拍念零一的肩膀：“看来你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但是我只能告诉你的是，魇组织确实并没有盗取天道气运。”

影清说的是真是假，念零一也暂时不能确认。

“嗯。”

影清轻轻一笑，给念零一再次续上一杯茶：“人生事无常，我以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归隐天涯，深山草屋为家，了却人世浮华，忙时修篱种花，闲时听雨煮茶……”

“现在这种日子都变成了浮云，可望而不可即。”

念零一看着杯里清茶倒影的自己的脸庞，每一世都顶着别人的脸，她好像都已经忘记了，自己原来长什么样子。

“我以前最大的愿望是，母亲和我弟弟，还有我能有一座院子，能吃饱，能穿暖……”

影清做到了琴前，手轻轻拂过，一股琴音流出，念零一跟着哼唱一些自己知道的小调。

这琴声，时而地转直下，时而高昂冲破云霄，就像是这人生一样，起起伏伏。

但是不管怎么样，是低谷，还是巅峰，都应该守住本心，往下走。

只要一直走，那终有一天，会成功的，会达到你想要的。

念零一沉浸在琴声中，能弹出这样的琴音的人，不是坏人。

其实哪一个任务者又不是有故事的人呢？

＊＊

熟悉的办公室，地上的烟头显示着主人的心情并不是很美丽。

“还没找到吗？”时间的成长，对燕南而言，不单单是年龄的增长，那眼角的一点皱纹，都昭告着这个男人不再年轻。

林城看着自己的兄弟有些无奈：“这都十年了，说不定她已经死了呢？”

“只是一个复制体而已，你可以重新复制一个，何必呢？”

林城是真真的心疼自己的兄弟，年纪已经不小了，加上工作各种操劳，觉得都已经有老态了。

为了一个自始至终林城都没有看到的人，就这么生生的找了十年。

燕南对着林城挥挥手。

自己一个人关上门，他何尝想这样？

但是他的小家伙，他只要想着对方现在也许有可能在一个地方正可怜巴巴的等着自己去找，燕南的心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了。

怎么都放不开。

有时候甚至还会做梦，梦到小家伙被人折磨，血流了一地，燕南惊醒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这就像是一种毒，除了小家伙，无药可解。

燕南也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喜欢一个复制体，并且仅仅相处没多久就这么喜欢的无可自拔，甚至能坚持上十年。

但是爱了就是爱了，一种情绪在自己的心底扎根，在血液中生长，再也不能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