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纯男生或者女生团队容易吸引情侣粉。而搞男女组合，很容易让人往双方的关系上联想，这点要是暧昧不清的话，怎么让粉丝带入情侣角色呀？”

毕晓琼一句话说得整个桌子都安静下来，翟雯月嘴角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不过你们还都是小孩，远不到定型的时候。”毕晓琼摇晃着杯中酒继续道：“多一些尝试我是支持的，周萌外形条件和你也确实配得上，可以先试试。”

“不过有一点。”还没等白雪凝说谢谢，毕晓琼又说：“你们俩的关系在公众面前一定要清楚，这不只是为了发展，对你们今后的生活也只有好处。”

“董事长，您误会了。”白雪凝慌忙站起身来道：“我跟小萌真的只是朋友，本来就清清楚楚的。”

“凝凝你不用紧张。”毕晓琼挥手示意白雪凝坐下：“你们这个年纪的孩子在一起玩，关系好太正常了，我完全理解。”

“你们赶紧唱几首给我妈听听吧！”曲嘉嘉在一边悄悄推毕晓琼的肩膀。

“好吧！那就听听。”毕晓琼点头：“周萌外形是不错，再听听声音和凝凝配不配。”

“好！您稍等。”白雪凝拉着周萌上台，这边翟雯月又陪毕晓琼说些闲话。

台上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完毕，白雪凝只是拉周萌和乐队一起最后确认了一下曲目顺序就拿起话筒说：“我们先唱一首《白日梦》。”

入学后这段时间，周萌和白雪凝也抽空合练过几次，默契程度比第一次合唱时自然提高不少，一曲歌罢，毕晓琼微微点着头，半晌无言。

终于，她问道：“周萌你真没学过声乐？”

“没有啊。”

“嘉嘉说这首歌是你自己写的，没学过你怎么会写歌谱？”

“就在网上学的。”周萌老实回答。

毕晓琼上学时也玩过乐队，加上多年浸淫在相关行业，对歌手演唱水平很有鉴赏力。事实上，周萌的唱功深深震撼了她，但她毕竟从商多年，心思内敛，没有表现出来。

白雪凝见毕晓琼不再多问，就带着周萌继续唱了两首新歌，一首叫《心海》，一首叫《小狗天台》，两首歌正好一慢一快，表现了对不同节奏的诠释能力。

毕晓婷听完三首歌还是没有过多评论，又点了几首经典对唱歌曲让白雪凝和周萌唱，不觉间已经连着唱了十来首。

“让他们俩歇歇吧。”曲嘉嘉一直观察着妈妈的脸色，觉得还行就打算见好就收。

“好！唱累了喝点酒润润吧。”毕晓琼招手示意白雪凝和周萌下台。

周萌觉得像结束了一场面试，身体不自觉就松弛下来。他抹一把额头上的汗，坐下来刚想吃口菜，又被白雪凝拉着去敬酒。

今天他们喝的是2014年的罗曼尼康帝，据说是毕晓琼喜欢的牌子。这酒虽然比威士忌度数低，但作为顶级陈酿还是上头，尤其给翟雯月敬酒的时候又被鼓动着连干了好几杯，周萌几乎立刻就要顶不住了。

他拼命压住从嗓子往上反的胃液，保持着仪态，心里祈祷晚宴赶紧结束。

好在毕晓琼接了个电话，说是曲嘉嘉的父亲今晚回家了，她见也吃得差不多就起身说要回去。曲嘉嘉也要和妈妈一起回家，翟雯月和白雪凝、周萌一起把母女二人送到门口。

魅影的车门刚关上，周萌就跌跌撞撞地冲向洗手间，趴在洗手池上一阵狂吐。

酸苦的胃液混着十几万一瓶的罗曼尼康帝被大口哕出，渐渐地，他觉得胃里轻松了一些。

他趴在洗手台上缓了口气，才直起身一张温好的湿巾就从旁边递过来。

他本以为是白雪凝，也没在意，哪想随手接过，看到的却是一张清秀的圆圆脸。

是穆子枫！他愣住了，拿着丝巾的手停在空中，竟忘了往脸上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