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传来了十分动感的音乐,但是在此时的马军心里,原本悦耳的音乐一点也不好听了,相反,还有些刺耳。
因为这震耳欲聋的音乐实在是太影响他工作了。
可是,他又没办法,总不能破门而入吧!
港岛虽然不像霉利坚那样未经允许闯入别人家会被人打死,但是即便是警察也不能随便进入别人家的。
因此,马军只能老老实实的敲门,同时放开喉咙大声的叫喊,期望能够引起里面的人的注意。
然而,他的想法很美好,现实却很糟糕。因为,此时的房间里并不是像他想得那样正在开派对。
也许是因为马军刚从霉利坚回来的缘故,在他的认知里,开派对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即便是大白天也经常有人在家里开派对。
是以,他忽略了此时是身在港岛,这里的人们虽然生活偏西式化,但是大部人的作息还是延续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传统东方生活的。
因此,大白天开派对的人不是没有,但那只会出现在吃穿不愁的半山豪宅,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
事实上,就在马军在外面拼老命的叫门的时候,房间里正上演着血腥残忍的一幕。
房间的主人,也就是马军要找的那个和贺家年有一腿的男人,此时已经被五花大绑的固定在了一张椅子上。
他的脸上有着不少的淤伤,有些还出血了,显然是被打得不轻。
但这些都不重要,甚至这个男人自己也没有在意,因为,他面前有着更让人惊恐的东西——一个黑洞洞的枪口。
面对这随时有可能射出子弹的枪口,被揍一顿留下的淤伤什么的,又算得了什么呢?
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一脸的惊恐,冲着用枪指着他的白人男子不算的摇头,嘴里也不停地喊道:“不要,不要杀我!”
然而,面对他充满恐惧的样子以及颤栗的话语,白人男子没有半点心软的意思,他甚至完全无视了眼前的这一幕,闭着眼睛哼着歌,身子也随着音乐扭动了起来。
一边摇晃着身子,一边从放着录音机的柜子旁来到了被绑的死死的,和贺家年有一腿的基佬旁边后,伴随着音乐的节拍,白人男子的枪口抵在了和贺家年有一腿的基佬的额头上。
嘭!
枪响了,子弹射穿了和贺家年有一腿的基佬的头颅。由于子弹带来的巨大冲击力,他的头被撞得上仰,原本充满了惊惧的眼睛迅速地失去了光泽。
没有消音器的枪,开枪的时候枪声是很响的,但是,在充斥着堪称噪音的音乐声的房间中,这一声枪声却又显得不那么明显了。
然而,即便是在不明显,还是被在外面的敲门的马军觉察到了异常。曾经在霉利坚当过警察的他对枪声格外的敏感。
只不过,因为有嘈杂的音乐干扰,下意识的,马军贴近了房门,想要听听房间里的动静。
也就在这时,房间里又传来了一声枪响,一颗子弹穿破了木制的大门,从马军的鼻尖划过,顿时把他吓了一跳。
这恐怕是马军离死亡最近了一次了,若非房间里的人也不知道马军在什么位置,而马军又恰好因为想听听里面的动静,所以歪了一下头,这颗子弹恐怕已经穿透马军的头了。
“有危险!”
这个时候,马军根本来不及后怕,也没时间去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多年锻炼的本能让他直接往下一蹲,然后顺势往左手边一个前滚翻,躲到了一旁的墙后面。
这一系列动作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与此同时,数枚子弹再次穿透门板,从马军刚刚站的位置飞过,射入对面的墙内。
“来晚了!”
暂时脱离了危险,马军也立刻意识到自己来晚了一步,他要找的人恐怕已经被杀人灭口了。为今之计,只能抓住凶手,才能挽回一些颓势。
马军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想到这,他当机立断,枪口立刻对准了门锁,一枪将其打碎,紧接着,他深吸了两口气,做好了冲进去的准备。
也就在这时,房间里的音乐声戛然而止,紧接着传来了一阵玻璃破碎声,里面的人似乎是跳窗逃走了。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马军连忙一脚踹开大门,然后马上冲了进去。
当他进入房间后,立刻就在这个布局不算复杂的房间里看到了被五花大绑的基佬。他眉心的伤口还在往外冒着血珠,显然是没救了。
出于警察的职责,马军还是过去查看了一下,想确认对方是否已经死亡,也就在这时,他看到了死者怀里躺着的一个炸弹,以及,上面正在倒计时的显示屏。
“该死!”
看着只剩下五秒钟的倒计时,马军暗骂一声,掉头就跑。好在房间不算大,在炸弹爆炸的最后一刻,他冲出了房间外,躲过了炸弹的冲击波。
这个炸弹应该只是一个土制炸弹,所以威力并不算大,并没有炸毁这栋楼,也就让成功躲到走廊上的马军身上只是多了些被震落的墙灰。
“fuck!”
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灰尘后,马军再次冲进房间里,四下张望了一下,立刻发现房间里有一扇窗户被打破了,玻璃碎了一地。
马军立刻跑到窗前,把头伸出去一看,顿时发现这扇窗户外居然有一座楼梯,一个身影消失在通往楼上的楼梯拐角处。
双手扒住窗沿用力一跳,马军也跳出了窗外,落到了楼梯上。站稳了身子后,他立刻往楼上跑去i,去追逐那个消失在楼梯拐角处的可疑身影。
噔噔噔噔……
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马军匆匆跑上了楼顶,然而,此时楼顶上早已经空空如也,根本看不到任何人了。
错失了抓到凶手的机会,马军不由得一阵气结,一拳打在了旁边的栏杆上,嘴里也忍不住咒骂了几句。
可惜,任凭他再怎么骂,偷走了的凶手也不可能再出现在他的面前。无奈之下,他只好转身下楼,打电话找警署的同事来处理案发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