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场风波,让这一队几百骑的新出武院的将领们吃到了教训,看着周围很多受伤的,甚至地摆着的几个不幸遇难的尸体,给所有即将抵达边境的人了生动的一课。
又过了两日风餐露宿的行军日子,几百骑的队伍终于抵达大漠前的高原,满眼是一望无际的草原,苍茫大地,辽阔天空,偶有从蓝天白云间翱翔而过的雁阵,让人心生高远之感。
“前面就是七雁寨之一的望夫寨,要说这寨子为啥叫望夫寨,里边还有个美丽的传说呢。相传从前有一对恩爱夫妻,丈夫充军去镇守边关,妻子便日思夜念,驻足观望,最后竟变成了石头。喏,就是寨子旁那条突兀、直立的大青石,在这漫漫草原,居然有这东西立在大地,端的不可思议。”
一个一身革甲的中年汉子,脸被西北的漠风吹得很是沧桑,脸颊和下巴满是粗硬的胡茬,走起路来有些跛,边在前面牵马引路,边指着前方不远处的巨大城寨,向行军至此的几百余骑的马队介绍情况。
“严将军,据传前方战事特别吃紧,连铁甲雄城都时有被敌军摧毁,你说这啥望夫的寨子,全是木栅土壕,能挡住几个敌军?要是大军涌来,岂不是被摧城拔寨?”
钢德非常不解地问。
“唉,钢德将军,你说的又何尝不是没有道理,但这多年的仗打下来,民不聊生,国库空虚,哪还有饷银来加固城池?何况在这塞外漠边,就是有银子,想找来加固城池的石头都难。虽然屡遭敌军袭扰,但我们现在的愿望,就是粮草充足,就已经心满意足,不敢奢求其它了。”
被钢德称为严将军的跛脚汉子苦笑了一下,解下腰间的皮囊,灌了一口马奶酒。
“严将军,听你刚才说,这望夫寨是七雁寨之一?七雁寨是有七个这样的城寨吗?”
诸葛浪在这一路行军的过程中,基本都是走在钢德身旁,俨然已经成了队伍的副统领。
“是的,这七雁寨,是连接漠神关和落雁关的纽带,也是阻断敌军铁蹄进犯的屏障。虽然这里屡遭战火,但历经大小几十场战役,我们还是把这七雁寨给夺回来了。”
严将军介绍着情况,此时已经带着这几百骑行至城寨的大门前,这里排着几排拒马,还有几道断壕,断壕有厚重的木板搭建的过桥。
过桥外的拒马内,一群革甲,衣冠有些不整的士兵,看到严将军,急忙向严将军行礼或打招呼,严将军微笑着回礼。
“严将军,你手下的兵士怎么用鞑靼语和你对话?这是平时作战、训练的要求?”
诸葛浪有些不解。
“额,这个嘛,因为我就是鞑靼人,而那几个士兵,其中有不少也是鞑靼人,所以,我用鞑靼语和他们对话,会更方便些。”
严将军多少有点尴尬。
“什么?!你是鞑靼人?!”
别说诸葛浪和钢德了,就连前来参战的几百余骑队伍里,那些行走在前面的,听到这位前来迎接他们的严将军如此一说,立刻惊讶得如同吞食了鸡蛋一般,嘴都张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