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释一,
有没有父母不清楚,住持说他是一个天寒地冻的日子捡到我的,虽然他慈眉善目地跟我这么说的时候,我敏锐地察觉到师父的欲言又止。
导致这一幕深深印在我的脑海里,刺激了我这个幼小的佛家弟子——我该不会是住持和师父的私生子吧?
脑洞大开的释一跑去询问的代价,就是被扒下裤子,惨遭毒打,然后枕头下、床下的一些从师父那拿来,还有点看不懂的布画和竹简,被住持搜出来一把火烧了。
然后就是一番教育,什么“男男是生不了娃的(其实方法也有)”、“孩子是佛放在舍弃物旁,让有缘人带走的(等你大了,师父再好好教你)”、“少看你师父收藏的画(你怎么找到了,我明明伪装成粗布了呀!)”……
最后释一看着“增进感情”的二人久久不语,‘讲了半天,还是没告诉我师父在欲言又止什么啊!’
选择将这一切抛到脑后的释一,开始好好学习寺内的释子言论,了解释子的故事记载,诵念释子与追随者传下的经文。
由此春去秋来,在寺里窝了好几年的释一成功通过住持的考验,受戒成为真正的佛家弟子。
至此这座雪山下的小寺庙内,尽皆是正统僧人,虽然也就三个。
佛家的人数稀少,在这些年中释一也了解到了——毕竟出家的理念刺激到了不少对佛家感兴趣的贵族。
但住持和师父也说过出家修行是为了感悟世间的苦,从财色奢华的遮蔽中脱离,明了因缘诱惑,更从苦乐间参寻中道的至理。
如果看不到这一点,就算口言着出世而跑出来,又有什么作为。
一段时间后,不过是换个地方享受而已;悟了,在家亦可出家。
至于剃度,释一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连剃发立誓的决心都没有,还想修佛家的法,想P吃吧你!
而且在和师父在雪山下宣扬佛家经义的那段时光,释一也发现似乎很多人将出家夸大:
什么“彻底割断家族联系”,什么“失去人的情欲”,诸如此类奇怪的话。
前者师父说只是现在佛家弟子都是孤儿,才会有这般流言,虽说我还不知道其他弟子在何方。
后者都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没有了情欲不就变成了石土了吗?
(释一:这么说好像也不对,住持说过他有关系不错的石妖道友的。)
佛家僧人只是从不同角度认识到两者,稳定地加以节制或处理。
就比如讲师父,原本宣扬经义的事是释一的任务,而住持就冷静地一脚把师父踹出来,叫他滚出去跟着,师父也冷静地同意了。
嗯,是冷静,不是无情哦~
倒是有一点挺可惜的,出寺待在城中的日子,真有有些人来问佛家的事情,但在了解到待遇方面,和发现师徒二人艰难打工的情况后,返身投向了其余百家。
尤记得师父在月色下的叹息:“店家又只给素菜了……”
等到释一大约十二岁时,住持从厨房出来,和师父讨论后,转身告诉释一已经是个成熟的男孩,该外出进行属于自己的苦行了。
双手合十,诵一声“阿弥陀佛”后,释一好奇地询问:“弟子该往何方前进?”
“……西方吧,没准还能到天竺看看,也不知道释子逃离的地方变成什么样了?”
然后,释一登上了昆仑山脉。
……
两个月后,他遇到了白哲。
……
听完释一的讲述,逐渐从“师父又骗了我”“苟成十里坡剑神明明有可能”“我为什么不自信点,结果跑去战场”等想法脱离的白哲思索了一下,
决定还是不问对方怎么做到从山下寺庙来山上,然后以先天巅峰的境界困了两个多月!
“道友,你来昆仑是为了什么呢?”某不清楚成熟年龄多少·手无地图·疑似路痴·善良·佛家弟子问道。
“昆仑山脉中有一个名为‘昆仑’的隐门,我要去寻求解开谜团的钥匙。
对了,反正道友的师父只是让你向西行走,没说具体路线,不如一起去,兴许还能获得些感悟。”
释一低头沉思,“道友说的不失道理,而且既然以‘昆仑’为名,想来……应该有地图吧?!”
“……”
几天后,释一见到了从道友升为伙伴的白哲被打飞的场景。
那一天,他回忆起了住持和师父讲过的关于女人的恐怖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