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九阴翻了个身，仰面朝着变幻不定的星空景象，长长的蛇躯整个泡入时间长河中，脸上露出奇异的舒爽感，说话也变得慵懒起来。

白哲扯着甩到自己身上的灰白长发，语气古怪地说道：“蠢的人是九天玄女吗？她战场上怒斥你，使得你在蚩尤的阵营中能生存下来，不会被敌视，当作奸细，不然没准哪天你就身首异处了。

至于轩辕，”白哲停顿了下，瞄了两眼没有反应的烛九阴，继续猜测道，“她也许看出来了，但也来不及了，所以可能打算用美色、同袍之宜，或者什么牵绊住轩辕，不过貌似她失败了，最后估计也只好救下你一个。”

“呵呵，小家伙，不要觉得我是个傻子好不。”烛九阴一甩头，救回了白哲手中胡乱编织的头发，“我本来就是神族精英，又在这里看了这么久，会不懂这些，只是……”

想骗骗自己，烛九阴摇动了几下尾巴，虽然知道影响不了时间河流，还是下意识的做了，因为他清楚地知道时间就是个小女b……可爱。

？？？

白哲看着突然从河里飞出来，在空中？疯狂转体，硬生生让头发和尾巴打结，最后一路脸着地的弹到他身前的烛九阴，表示

画风突变啊！

刚才不还在缅怀感伤过去吗，怎么成这幅德行了？

戳戳，“没事，想换个姿势角度。”

我信你个鬼，糟老头子！

烛九阴头抵着地？声音有些沉闷的传来：“后面我就成了看客，看得还是动不动影像模糊的，看到大禹的布置，能够震荡长河的那种，看到夏商时同昊交谈的自己——头发灰白及腰，双眼一黑一白，让人陌生，当然现在我觉得挺眼熟的。还看到了天宫计划，封神一战的开端。”

烛九阴侧过头，“知道为什么第一次驱赶你吗？因为那个时候，他们为了确保一切顺利进行，便发动能力投影到这里，打算打杀我，毕竟我是个运用时空能力的叛徒，太危险了不是吗？”

白哲觉得面前这个人或者神，很可怜，被族群误解攻击，心里不好受吧，赶自己走的时候估计还在舔舐伤……

“不过他们就是群傻子，哦—嚯嚯嚯嚯”烛九阴抖动着身子，努力发出了女王式三段笑（大雾），“这是哪——我主场，直接被我打的落花流水，我还探出空间嘲讽他们了????”

……这货没救了！

不过，如果我记错的话，那时候神族尝试着搞香火之道，香火……

白哲摸着下巴，似乎猜到了些没说出口的事，想了想，还是决定不戳烛九阴的伤疤了，

“嘲讽完后就发现自己变长变粗了吧，力量大增的感觉怎么样？”

“……”

白哲：??′?.??`??

烛九阴：(｀д′)

“……第二次则是道祖有关，你还想不想听，摆正态度。”

白哲内心OS：跟师尊被我问倒一个德行，年纪大的人都这表现？

昊成了天帝，昊天上帝，天宫建立，统御天下，可惜好景不长，妖族出了一个叫俊的存在，宣布妖廷创立，自号为帝，与之争锋相对。

同时周朝对香火有了新的想法，来了招“正义的背刺”，就这样陷入僵局，三者互相对抗，神、妖降临人间，破坏九州结界，人动摇神的香火，捕杀、拉拢妖，同时天宫、妖廷大战，都想成为这天下唯一的主宰者！

“等等，巫呢？”

“巫存在，也不在。”

这一切在道祖横空出世后终结：他的弟子张百忍夺得帝位，号玉皇大帝，改天宫为天庭。而他又创造出了灵力术法修行，打破了妖族血脉禁锢，改变了只能不断夺取强大血脉的修炼道路，妖廷开始分崩离析，尤其在帝俊与玉皇相约一战，妖眼中不败的王，陨落了。

白哲第二次做梦时，残存的神逆（叛逃被追杀的天宫神族）和体型基本巨大，拥有超凡神通的古妖不甘心，想尝试改变过去。

很可笑，他们这群推崇血脉之力，自诩高高在上的存在，如丧家之犬般想去咬住最后的骨头。

“我想你应该也发现了吧，道祖最开始只是在凭空勾勒讲述，他们一弄，让道祖手书道法。啧啧，那动静大的，一个照面，这群家伙就没了。”

白哲点点头表示赞同，自从来到这个空间，他一下子多了不少、、更直观上的感受，像一眼看出高度数据，立刻判断出烛九阴性别，之前看的竹简内容快速整合，还有——发现时间上的变动：道祖的行为产生了不同，加速了天宫妖廷的落幕，和周朝的气数消散，有时间线被覆盖了。

喂喂喂，这就有点恐怖了。

竹简上的短短几个字，掩埋的东西也太多了吧！

话说时间的变化，道祖到底知不知道。

“这点我也不清楚，我倒是去偷偷见过他，然后他修改了我的记载，还将我立为巫神。我比较趋向于他知道。”

白哲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你以后不再是时间的守护者了，打算去哪？”

烛九阴解开了自己身上的结，慢慢梳理着头发，一言不发。

白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卧哔——，终于走了。”烛九阴发现白哲消失，也不继续装模作样，跳回时间河流中，舒缓身子，“怪不得他太激动时会喊这个词，的确太爽，嗯嗯～再喊一遍：”

“卧——哔——”

河流轻微起伏了下，继续静静流淌。

只是少了某个喜欢偷窥自嗨的家伙……

……

……

“终于来了”

“……”

“尽快啊……我们有点累了”

一些虚影突然浮现在空间，留下震动星空的喃语后，尽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