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白哲将木剑放下,石头在地上晃了俩下,立住不动了。“呼——,不该—不该把一些事想得太复杂,咳—我是谁可以通过水面、镜子,甚至离开后如果有人追捕,还能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同时有些想得太简单,随意地得出结论,自认为可以轻松逃离,哪怕是个小孩子,不,在我的心里这还是个优势,真天真啊。”
将木剑放下的那一刻,全身的疲劳感一阵阵涌来,明明之前说话还算流畅,突然间卡壳,声音嘶哑得就像钝刀在磨刀石上划拉,白哲心中也不由吓了一跳。好在随着叙述,开始变得正常,手、脚、包括身体不在频繁地抖动,就是嗓子里那火烧感将不下去。
“为什么停下来?”鬼谷子不知何时睁开双眼,看着白哲慢慢平稳气息,眼中光暗流转不定。
“因为已经到极限,啊不,其实说话的时候就快不行了,只是想试试分散注意力,看看能不能再坚持会,突破下极限。”
“然而到后面时,我……应该是清楚地感觉到吧,可以了,再继续下去会损伤身体根基,所以放下了。”
白哲缓缓踱步走到鬼谷子身边,小幅度活动着身体,虚着眼睛看着已经站起来,甚至摆好姿势,黑色道袍开始无风抖动,心中不禁赞叹天生的骚包,无时无刻都想着装逼。有点明白二叔卫庄的“德行”哪里的了,教的一手好徒弟!
鬼谷子自然不知身边的小兔崽子在疯狂吐槽,依旧维持高人风范,抚着胡须,平淡说道:“勉强通过,认识到自身错误,能及时调整改变,尝试探明极限甚至穿越,又能快速做出决断,保护自身。”
“你可以喊了。”
“……”
“纵横家弟子白哲拜见师傅。”
“嗯,
跟我过来。”
看着鬼谷子的背影即将消失在转弯处,白哲咬咬牙,拖着疲惫的身躯,紧跟上去。脚步一深一浅间,感觉眼中的世界开始蒙上了一层雾,越来越浓,越来越模糊,低下头,连双脚都看不清了,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沉重,缓慢,再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鬼谷子扶住晕倒在怀中的半大小子,对他的倔感到点头疼,却没注意到脸上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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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哲觉得自己好像回到母亲的怀抱,温暖,温柔,包容一切,拂去所有伤痛。
突然于朦胧间,他感觉到有人拉起他的手臂,或拍,或点,或扭转,紧接着是腿,是腰,最后是整个身躯的扳动。让他不禁疑惑和烦躁,不满自己的美梦被打扰,但很快,他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嗷——”还是熟悉的配方,酸、麻、痛,顺便加了点新料:一种细微却无法忽视的痒感在全身不断穿梭,同时似乎有股热流从全身毛孔进入。
鬼谷子看着木桶中的药液颜色变淡,知道已经开始良好,满意地点点头,没有管新任大弟子生无可恋的表情,和那双无神的眼睛,自顾自说道:
“等颜色与清水一般无二就起来,衣服在旁边,还有”
“中饭还是你做。”
白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