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它在阿拉德大陆的历史上留下了痕迹吗？”

计情想了想摇摇头。

“银色军团信仰暴力，以暴制暴。”

金手指继续道。

“等等，”计情吐出吸管，他大概明白金手指是什么意思了，“你是说，‘断筋会要出名’这个目标没问题，但路走错了？”

“路是否走错在于宿主的选择，金手指只是借助此次被观察的机会扩大了量子不稳定态，让宿主多死几次，这样可以更深入地思考下这个问题。”

“……”

“所以不以暴制暴，而是以德服人？这不是笑话吗？当无脑圣母？”

“宿主即使选择另一条路，同样面对这个的情况下也是可以击杀敌人的。”

金手指淡淡道。

“什么路？”

金手指并没有立即回答。

“如果宿主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那请问宿主是否毫不犹豫的返回？”

“当然毫不犹豫的返回。”

“请问宿主是否还记得第一次死亡后的情景？”

“记得，你具体是指什么？”

“当时宿主每做一件事都浑浑噩噩的，然后想一想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至于为什么，从来没考虑过。”

计情想了想道：“我记得，那时就好像一个机器人一样，意识有很大的空白，突然间冒出了一件要做的事情，很像程序化的指令一般。”

“你说这个干什么，这不是死亡或者那个什么量子被观察带来的影响吗？”

金手指也没有回答，而是说道：“如果宿主返回原来世界后，那宿主现在所在的整个阿拉德大陆的所有人都会变成这种样子呢？”

“哪种样子？”

“他们不会再跟自己的父母子女交谈，入夜归屋，日出劳作，一切行为都只是单纯的肢体动作，不具备任何意义，他们也不再有人类生而具有的梦想渴望，一切七情六欲皆不存在。”

计情迟疑了下：“你是说西部世界？”

“比那更深入一些，他们将不知道反抗是什么。”

“可是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

金手指没有指责计情，声音依然平静：“爱德华、加纳、罗尔、菲欧娜、海琳，阿黛尔都将因宿主的选择而接受相应结果。”

“啊？阿黛尔女神不能例外吗？我们好歹有点一起扛过枪的交情的。”

“不能。”

“你到底想说什么？本来不就挺简单吗，我完成卡尔和卡卡罗特的执念，然后拥有自己完整的记忆，现在怎么搞那么复杂？”

“那宿主知道卡尔的执念是什么？”

“不就是断筋会一定要出名吗？”

“出名的方式呢，就像宿主第一选择就是击杀消灭敌对势力一样，是暴力扫平一切障碍，进而达到影响阿拉德的程度吗？”

计情皱了皱眉：“这不就是卡尔想要的出名吗？”

“卡尔也是人，人就会犯错，就像很多人，以为自己喜欢白菜，实际上却钟爱胡萝卜。”

“金手指，我突然觉得你有点儿多管闲事了，错就错了呗。”

金手指的声音一如既往没有波澜：“宿主选择后会决定着阿拉德是生存，还是毁灭。”

“？”

“这么严重？这种事情为啥要扯到我身上。”

“因为宿主有金手指，而且这个事情在金手指看来不严重，只是发生时宿主未必承受得了，所以提前说明，到时候不要责怪金手指言之不预。”

“……”

“好，那你说‘断筋会一定要出名’，到底什么才是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