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眼尖已经看到这是格罗尼兹晚报。
皮尔森的声音响起。
“我听说,这里又出现了银色分子!”
“你们,都是瞎子?聋子?还是又瞎又聋?”
“是这里的断筋会挑断了你们的手筋脚筋,还是自战争爆发以来你们就收受他们的贿赂,以至于让你们手酸脚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全场寂静无声。
皮尔森扫视着他们,突然道:“这里还有银色分子煽动罢工。”
“你们知道我在格兰之森是怎么对付银色军团的吗?”
“他们挑起人的愤怒,掀起暴力,这些银色军团和银色分子,在格兰之森,我抓到就杀!”
“我砍掉他们拿武器的双手,拔掉他们煽动的舌头,现在,那里流的血依然无法洗清,但已经重归平静。”
“要我告诉你们怎么做吗!”
场面依然寂静,没有人出声,但皮尔森知道,这种无声可以代表顺从,也可以代表反抗。
他冷笑着:
“我不信任你们,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我都不信任!”
伴随着他的话语,陆陆续续的脚步声响起,五十来个高大矫健的年轻人走进纠察大厅,皮尔森指着这些年轻人说道:
“他们!这些年轻人将成为你们的一员,他们不聋不瞎,将立刻入职,然后执行任务,三番街!那些与我们作对的人,自求多福吧!!”
“呜——”
皮尔森话中的冷意一如纠察大厅外阴寒的天气,又如三番街列车站响起的凄厉长鸣。
列车门打开后,乘客们绝望地看着天气,简陋的列车站并无遮风挡雨的地方,而且列车将很快再次启动。
一个保守打扮的金发女人拉着红色皮箱随着人流走出车门,她棕褐格子式立领外套很快被打湿,发丝贴在脸颊,雨水顺着下巴滴落,形成一道细细的雨线。
凌乱的视线中,许多人向出口冲去,她也加快了脚步,但等她到达站外时,马车都已经塞满了人。
马车一辆辆远去,风雨呼啸,冰凉的雨水夹杂着寒意打在她身上,女人左右顾盼,但来往的都没有空车,她只好趟着积水向一个方向走去。
街上水汽弥漫,行人稀少。
卡尔望着外面的天气,现在是上午十点,他坐在荆棘酒吧的包厢里。
酒吧做的是夜晚的生意,白天生意冷清,十几米的包厢摆放着两张真皮沙发,沙发前的桌子用的是沉重的铁锌木。
桌上摆着两个酒杯,倒的都是八分满的罗荆果酒。
卡尔突然将目光看向他的正前方。
包厢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是伍兹!
他手中拿着三份报纸,都是湿漉漉的。
伍兹把报纸甩到卡尔身边。
卡尔拿起看了看,是格罗尼兹晚报,日期分别是一个月前、七天前和三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