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彤却看着台上的整个沙盘模型,微微一笑,“胜负未分,你怎么知道,我已经无力阻止你?”
易夏哈哈大笑,“你以为我之前只是毫无目的的围攻城池么?错了!我只是在试探你的兵力部署。
在这样的强攻之下,你的所有防御态势都能表明你的兵力部署。
通过试探我可以得知,在西北侧,你的兵力明显薄弱,而其他几个地方则没有如此明显。这说明,在城西北侧你的兵力至少被抽掉了相当一部分。
而在西北侧城外二十里有一座山,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把你西北侧的兵力调到了那座山上,以成犄角之势。
你是故意露出这个破绽,吸引我军强攻西北侧。而等我们真正强攻西北门的时候,你埋伏城外山上的守军,将会联合城内守军,对我军进行夹击。
所以,我故意虚晃一枪,在你以为我中计的时候,把所有的兵力调到东门强攻东城门。而这个时候你依然认为,我会攻击东西两侧。
所以城东守备空虚,我则全军压上,强攻东门。”
看台上下一片哗然。所有人都以为易夏定赢了。易夏也转头看向子晚先生,“子晚先生是兵家高人,以你所见,我集齐军力强攻东门,需要几天可以攻克?”
“以你们目前的兵力,加上城池的防御。此城三天之内可破。”子晚先生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如何?”易夏转头看着李彤,“你输了。”
“输的是你。”李彤摇了摇头,“你确实骗过了我,而且集中了所有的兵力,强攻东门的话,三天之内此城必破。
不过我却有办法,让你在一天之内败走。”
“什么?”易夏难以置信的摇头道,“难道你还有什么办法?你已经分兵城外,城内守备不足。就连固守三天也难,还想着在一天之内击败我,你怎么做到?”
李彤也不回答他,只是看着一旁的子晚先生道,“先生,既然双方都已决定,现在我们可以开始撤幕,一览全局了。”
双方以模拟的木人兵棋进行推演,所以公方和守方都有一部分兵力部署是被遮掩起来的,只有他们己方和负责推演的子晚先生能够看到。
李彤所说的撤幕,便是将遮挡的幕布扯开。真正统览整个沙盘全局。通常只有在胜负到了决定的时候,才会撤下所有幕布,双方以目前的态势一较高下。
但是当所有的幕布撤下之后,易夏的脸色突然变了,由得以变为惊愕,最终脸上的所有血色退的干干净净,额头满是汗水。
因为在城的西北侧山上,并没有他所预料的那支守军,而本应该出现在那里的守军却出现在了东北侧。
“即便是这样,你也会输!”易夏咬着牙道,“就算你的守军出现在东北,距离城池30多里,也无法阻止我强攻东门。三天之内我依然能够拿下东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