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说的有些自嘲。
如果说开始易画不当真,纯粹认为刘慕泽在开玩笑,那么现在,是打心底的起疑。
“所以,这便是问题的关键了。”刘慕泽坐直了身躯,嘴角上扬,不带任何情感的陈述,“你不是没有发现,其实,你明明有所察觉,只是不知从何说起,不然你不会就因为我一句话,第二日来找我。”
“若我没猜错,你这记忆不仅有过封印,而且记忆力也不太好。”
“……你说这些有依据吗?还有,我并不认为我的记忆力有问题。”
“依据?依据马上就会有了。”
刘慕泽淡笑着,顺带又沏起了茶。
接着,方才点燃道檀香作用起了,屋子里,淡香弥漫。
对面的女子,蹙着秀眉,双眼渐渐变得空洞无神。
即便如此,刘慕泽反而静静的品茶,不过他那双眼睛不曾离开易画。
然而,这一切,躲在墙角的术狐全程不落的看在眼里,直至易画彻底失去了意识后,术狐如来时悄悄的离开了这间屋子。
屋子,依然静悄悄的,安静的不切实际。
男子焚香,女子则一动不动。
——
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竟是纯白色的帐幔,上面还有一袭一袭的流苏,随风轻摇。不适的动了动,却发现身下的床榻冰冷坚硬,细看去,繁复华美的云罗绸如水色荡漾的铺于身下,尽管柔软却也单薄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