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我希望她是个女孩子，女孩子应该会很乖。”

“都可以，你喜欢就好，毕竟还有小安。”

“对啊……还有小安呢，若是女孩，他便有个妹妹了。”

男子微微笑罢，安静的在一旁听着女子絮絮叨叨。

……

天阶夜色凉如水，窗内红烛摇曳，窗外细雨横斜，积水顺着屋檐悄然滴落，在地面晕开一圈涟漪，似叹息似挽留。

廊上的灯笼渐次灭了，院里覆了一层薄薄的积雪。

几颗残星悬于树梢，寒鸦轻啼而过，假山和松柏的轮廓变得模糊不清，夜风凄清凛冽。

“这可怎么办才好……小小姐一直在哭闹。”

侍奉的丫鬟很是焦虑，于是问年长的婆子有没有什么好法子。

“唉，尽量哄着吧，小姐……”婆子叹气道，“那人真不是个东西。”

对于婆子的骂骂咧咧，丫鬟大概知道她指的是谁，但身为小丫鬟肯定不能什么都问，所以听话的再去哄小小姐了。

不过还没进卧房，她竟没听见开始的啼哭声，反而安安静静的。

“原来是小公子呀……”

“虚……”

小人儿竖起食指在嘴边，眼睛看着摇篮里的小女婴。

女婴则扑闪大眼睛对着小少年咯咯笑。

“看来小小姐真的很喜欢小公子呢。”

丫鬟这般想，静悄悄的退了出去，站在屋檐下见外面又飘起了鹅毛雪朵，无意识道：“这个冬天第一次那么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