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大人”汉子痛哭流涕道:“大人,我本是温县普通的樵夫,前几年鬼迷心窍在他们的教唆下加入白莲邪教。幸而去年遇见尹班首,在其规劝下”汉子说自己为了报效大明,将功赎罪,于是劝说同样反感白莲的几位兄弟,暗中收集证据准备揭发之时。
一个兄弟不小心说漏了嘴,结果证据被毁,遭到他们的杀害。还空口编织了一些证据,说愿意当堂指证,希望大人能饶他一命。
汪县令心中纠结,这次虽然明知是假,但是尹江确实下了功夫,如果真的按反贼处置,抓了这帮人请功。大家稍微掩饰一下,或许这个大功劳能帮自己再进一步。
可是,香皂的利润惊人,实在舍不得。
汪县令左右为难,于是吩咐先将众人绑了关押,李崇文不敢反抗,只能任由衙役将自己全部绑了。
官差都有佩刀,自己这边人多,都是赤手空拳,打起了肯定吃亏,而且红河村还有数百人。
“大人英明”尹江喜笑颜开,这么大的功劳,自己指不定连升数级。尹江满脑子想着升官发财的事,在请功的公文上把自己说的奇谋尽出,勇武非常,其他人的功劳却是只字未提。
主薄张登拿着尹江的请功折子,心里笑道:“不怪你作茧自缚,原本还担心汪县令会犹豫不决,现在好了,这么大的功劳就想一个人吞下,也不看看自己多大胃口。”
果然汪县令和林县丞大怒,就提了一笔汪县令及时赶到,其他人都是配合你尹江完成不世之功劳,真是放肆。
张登挑拨道:“县尊大人,尹江这出是想骑在大人头上啊。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反而这个被诬陷的李崇文,就懂事多了,知道什么该拿,什么不该拿,这拿多少?也得有个度不是。”
阴暗潮湿的牢狱内,李崇文静坐着默无言语,其他的执法队员零零散散的坐在冰冷的地上。梁广是个话少的人,喊了一声“闭嘴”闹哄哄的众人才安静下来。
“总领,我们该怎么办?”还是有人忍不住小声问道,
“等”李崇文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己当时差点就鼓起勇气造反了。
可能由于担心其他执法队员未必敢和自己站在同一战线,现在既然都进来了,再后悔也没有任何作用。】
只能看汪县令的良心了,好歹也是几十条活生生的生命,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是被栽脏的。
可是叫冤枉是没有用的,有用的话汪县令也不会下令关押自己。
第二天,熬了一夜的执法队员精疲力尽,有几个已经裹紧棉衣睡了了过去,李崇文小咪了一会,醒来时见身上盖着梁广的外衣。
连忙将外衣披到闭目养神的梁广身上,这个话不多的粗犷汉子睁开眼,小声喊道:“总领”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李崇文拍拍梁广的肩膀,梁广问道:“什么是革命?”
沙雕了,怎么解释,于是李崇文趁着大家心灰意冷的时候,开始解释这个具有特殊意义的名词。
“革命啊,怎么和你说呢?大体是一个崇高的事业,就比方说一个古井吧,快要干掉了,剩下的水被一部分有武器人霸占着,结果很多人喝不到水快要渴死了。
大家都迫切需要把井挖的更深更大,这样大家又都能喝到水,但是重新挖就得把原来的井水抽干了,于是那部分喝着水的人就不干了。”
“怎么办呢?”李崇文不知道大家能不能听懂。
“那些喝不到水的人干嘛不重新挖一口井?”一个执法队员问道
李崇文笑着回答道:“老天不下雨,所有的井都要干了,能打井的地方都和这里一样,小部分人还有水喝,大部分人都只能等死”
“那就挖啊,和那些人说好,新的井才有水,守着古井迟早也会渴死。”那人又问道,李崇文哈哈一笑:“哪有那么好说话,又不是他们没有水喝”
“那怎么办?”那人又问道,
“既然他们不准,大家又没水喝,那就反抗啊,反抗的目的不是打架杀人,毕竟大家的目的都是要有水喝”
“于是一部分人团结起来,找那些有武器的理论,总要有人站出来和拿武器的人打一架,让他们妥协,同意重新挖井。有人会受伤,有人会死,但必须有人去做不是。”
李崇文不说了,自己对革命的理解能力就这么多。倒是一直没吭声的梁广问道:“这就是革命”
“差不多吧,有人说过,革命就是流血牺牲,说这干嘛,昨晚大家都是一夜未睡吧。趁着白天了,没那么冷,大家都挤在一起睡一会吧,话说多了,会容易饿。”
李崇文说又躺回去眯着眼睛,还没进入梦乡,尽头那扇压抑的铁门突然吱呀的推开了,只见一个衙役没好气的叫道:“起来,都起来”
“官爷,什么事?”一个队员忍不住问